龙君宠前往九霄云殿,既然太微输了赌约,她便也不客气了。
太微果然应约,将天界八大粮仓的辖制之权交给了龙君宠。
“陛下。”荼姚听闻后立刻赶来“我听闻陛下要将粮仓一事交给姑姑,此事陛下是否再考虑一下,粮草之事繁杂琐多,又很是辛苦,真的不需要劳烦姑姑的。”她自然也知粮仓一事的重要,旭凤就算再神勇,没有粮草如何能安心前方杀敌,龙君宠也不知用了什么鬼魅计量,竟然让太微答应将粮草之事交给她辖制。
“本座近日发现,天界粮仓管理不善,据禀告经常是账实不符,姑姑熟知此间事务,自然能好好教导那些仙官,不用件件桩桩事无巨细的查问。”太微也早已想好怎么对荼姚说“天后不必担心,姑姑是天族长辈,与我同宗同系,对我一直也是照顾有加,支持关怀,粮草是大事,所以交给她办,自不用担心。”
龙君宠不动神色。
荼姚内里咬牙:看来在梓芬冢前,自己那段失言是被她告知太微了。
“姑姑,我得了一把凤首箜篌,明日预备了家宴,就请我们自家人一起,席间让旭凤为您演奏,如何?”太微不理会荼姚,其实是对荼姚在花神冢前那拉帮结派之语的打脸“我们一家人也很久没有聚聚了。”
“那就早些,不要挑润玉当值之前,弄的他只能欣赏一半。”龙君宠不拒绝。
当夜,夙夜星潭。
润玉巡夜一番后和龙君宠约在此处。
“八大粮仓?”润玉煮茶,又不免对龙君宠此招佩服“原来父帝和姑姑赌约这个。”这是釜底抽薪之举,龙君宠不会为难旭凤和五方天将府的士兵,但是对多疑的荼姚而言,却足令她寝食难安,这阴招也只有她使的如此正大光明。
“太微也是要平衡,才肯将此事务转到我这里。”龙君宠端起茶盏“他也担心旭凤握兵权,荼姚权力太大,天长日久下去不好节制。”喝了一口“我啊又给你招了不少荼姚怨恨,说不定她正想法子寻你由头。”
“那我就做的好些,让她无可奈何。”润玉有这份自信。
龙君宠头枕伏在自己手臂上“家宴,说的好听,不过是演一出父慈子孝,他何时真对你心怀父慈了?哪怕是旭凤,在外为他拼死杀敌,平定四方,挣得威名赫赫也平白担了多少他的猜忌,本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是疑人也用用了还疑,这点上他连儿子都不如。”摇头。
“是啊,在战事上,姑姑对旭凤评价颇高。”这点上润玉很是平常心,龙君宠在军中多年,披荆斩棘,神勇威名至今留存。
龙君宠不掩饰“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修我甲兵,与子偕行,旭凤虽有傲性也真爱兵如子,遇战时冲锋在先,遇事时恩威并重,这是一个统帅必须要有的基础;你不是也学过。”当初学兵法学战术,他也是一起学的,自己在教育上对他们俩都是一视同仁,绝无偏颇,这点荼姚自己都亲口说过,还说她更偏爱旭凤些,对着润玉眨眨眼“我知道你是隐藏实力了,要论文武全才,你一点不输他,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好儿郎。”
润玉笑而不语,只是饮茶。
龙君宠换了一个手臂枕“凤首箜篌有什么,他们是无福,听不到你的琴……”润玉有一把琴,是上古流传的名琴,名为昊钟,琴音之宏亮犹如钟声激荡,号角长鸣,令人荡胸生云……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润玉幻出白虎毛裘,起身披盖到她身上:姑姑,你究竟何时才能对我生出如对东凌元君那般的情愫?你可知我之心一直且也已经只交予你一人,断然不能再与她人成婚,哪怕罪不可恕,只要能与你相守一生,就算削神籍贬下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