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起身,连比赛也不看了。
苏应澄冲谢从述的背影喊了声,一头雾水“表哥你去哪啊?人还没回来呢。”
“有事,你晚上记得回老宅吃饭。”谢从述懒懒地说。
谢从述离开体育馆,往停车场走。
路上经过便利店,他思索片刻,进去买了一袋薄荷糖。
谢从述拆开包装,盯着薄荷糖看了许久,最后放进了嘴里。
味道跟想象中差不多,刺激冲鼻。
温知黎爱吃这玩意儿,谢从述觉得无法接受,任凭温知黎怎么游说,以前一颗都不肯尝。
现在尝过之后,发现那股冲鼻劲儿过去,好像也不是那么难接受。
大概很多事情都是这样。
不迈出第一步,永远不知道下一步会怎么样。
谢从述拿着糖从便利店出来,用手机拨通了谢斯若的电话,开门见山说“姑姑你在哪?我想找你聊聊。”
谢斯若听谢从述这语气就觉得他有事儿,撇下自己的贵妇小姐妹,走到僻静处,轻声问“我在逛街,小九你怎么了?”
谢从述嘴唇张合好几次,仍没能说出一个字来,表情透出几分痛苦。
姑侄俩情同母子,谢斯若将这个侄子视为己出,最了解谢从述的心性。
世界上能让他挣扎犹豫到这个份儿上的事情,也只有那一件。
谢斯若隐约猜到他想说什么,诧异欣慰,但是也心疼。
谢斯若不催也不劝,只在电话那头耐心等他平复情绪。
良久之后。
谢从述将嘴里的薄荷糖嚼碎,看着左手腕上的金刚菩提佛珠,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沉声说“……去年你提过的那个心理医生,我想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