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黎万万受不起“这太麻烦了,苏太太,我回自己房间就好。”
谢斯若将卡放在温知黎手上,轻拍两下“好什么好,公司开的都是普通标间,乱哄哄的哪里能休息好,你全当给我面子。”
话说到这份上,再拒绝便是矫情。
温知黎只得接过卡,对谢斯若说了声谢谢,暗自记下这个人情。
温知黎只让侍应生把自己送进了电梯,她按下楼层号,靠着厢壁假寐。
身体很疲惫,脑子却是清醒的。
许多平时不会涌上来的念头,在大脑里打转,又吵又闹惹人烦。
不知道过了多久,“叮咚”一声,把温知黎拉回现实。
她睁眼看led屏,上面数字显示的是58,她才站直,踩着高跟鞋从电梯里走出去。
音响里放着轻柔的音乐,空气里的香薰味道并不突兀,给人清新感。
每个房间从外观上来看略有不同,暗含奢华小心思,然而温知黎却无心挑选。
温知黎懒得多走,挑了离电梯口最近的一间。
刷卡,开门,进屋。
门开的一瞬间,烟酒味夹杂着一阵一阵高亢的喧闹声,打破了58楼的平静。
喻泽嚷嚷得最厉害,最后也输得最惨,只剩一条内裤。
江承延在旁边无情狂笑,虽然自己也只比喻泽多了件衬衣当遮羞布。
谢从述是全场唯一穿戴整齐的人。
白衬衣被他挽了两圈,摸牌的手骨节分明,拇指在麻将底部摩挲了两下,他莫名哂笑。
“自摸三番,都给我脱。”
谢从述把自己的牌倒下来,目光停在喻泽身上,善意提醒“愣着做什么,你可以开始奔了。”
喻泽“……”
全场爆笑。
江承延最夸张,直接趴在桌上笑到眼角飙泪,机麻桌跟着他的双肩一起抖。
温知黎被这味儿熏得不行,拧眉抬眼看过去。
入目是几个秀色可餐的男性。
不是光着膀子,就是脚上没穿鞋,最夸张的一位,全身上下脱得只剩下一条豹纹裤衩。
机麻桌周围都是散落的衣物。
浴袍浴巾甚至连床单被子都有,一片“事后”景象的狼藉,简直没眼看。
“……”
听见开门声,屋里的人相继回头。
笑声戛然而止。
一片死寂。
谢从述坐在一群中间。
白衬衣黑西裤,衬衣最上面两个扣子是解开的,露出两道精瘦的锁骨,随呼吸上下起伏,尽显风流。
温知黎倚靠着门框,大概是酒精给的勇气,竟拖着长音冲谢从述吹了声口哨。
什么也不用多说,意思全在哨里。
死寂被打破。
衣衫不整的男人们面露惊恐,随便捞起地上的衣物,一个接一个脚底抹油,往里面的卧室窜。
砰砰砰好几道关门声,响彻走廊。
被这十八禁场面一激,温知黎的酒意醒了一大半。
看好戏的功夫,谢从述已经离开座位,朝她走来。
温知黎伸手挡在自己身前,无声阻止谢从述的脚步。
她想忍住不笑,但根本不受控制“rry,打……打扰了,我这就走。”
谢从述脸色铁青,想要解释,温知黎根本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