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述轻拍温知黎的背,试着问“是不是邹莹又给你添堵了?”
温知黎吸吸鼻子,否认“不是邹莹。”
“客户?”
“不是。”
“跟朋友吵架了?”
“没有吵架。”
谢从述把能想到的都问了一个遍,最后只剩下自己,他按住温知黎的肩膀,让她把头抬起来。
“那就是我,我做了让你不开心的事情,对吗?”
总要聊到这个点的,逃避也没有用。
与其让谢从述来问,倒不如自己说出来。
思及此,温知黎稳住情绪,尽量平静地说“你在香港跟简永华见过面,他应该什么都跟你说了吧。”
谢从述稍顿片刻,没有避讳,如实回答“说了一部分。”
温知黎暗自攥紧拳头,心一横,看着谢从述的眼睛,问“我是简永华的私生女,你知道吗?”
谢从述握住温知黎那只手,将她攥紧的拳头松开,捏了捏她的手指,安慰道“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这种事不用瞒着。”
温知黎会错意,抽出自己的手,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对,我是该早点告诉你,这样我们也不用复合浪费时间了。”
“我是不是还应该跟你说声对不起,我欺骗了你的感情,跟一个私生女纠缠这么久。”
“其实你不需要假装不在意的,你可以跟我直说,谢从述,我不要非要死皮赖脸留在你身边不可,你只要跟我说,不用你赶,我就会自己走。”
谢从述也恼了,但他理智尚存,抓住温知黎的手,脸色铁青反问“温知黎,你非要用这口气跟我说话?”
温知黎拼命挣扎,谢从述却抓得更紧,她甚至觉得疼,温知黎几乎要被这些年藏在心底的自卑情绪压垮,带着哭腔说“你管我用什么口气说话,我难道说错了吗?”
“你就是说错了。”
谢从述捏住温知黎的下巴,语气近乎严厉“你现在不理智,我不跟你计较,但是温知黎你仔细想想你刚才说的话,到底伤不伤人。”
温知黎反驳回去“你什么都知道了,但是这么多天都只字未提,你如果不介意,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给你添堵吗?温知黎,我不在乎这些,说到底,你的父母怎么样你的身世如何,跟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你出生的时候,有人问过,要不要选择这样一个家庭吗?”
“我如果介意,我何必还跟你耗着,早几天前我们就分手了。退一万步讲,如果我是在意你身份的人,几年前我就会去查你,我们根本不会有现在。但是,我没有查过你,我可以查,但我没有。我尊重你的,也可以包容你的一切,结果你连相信我都做不到,温知黎你是不是有点过分。”
谢从述松开温知黎的下巴,心里也生气,带上车门,回到驾驶座,系安全带,发动车子,驶离停车场。
一直到上了机场高速,两个人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温知黎的情绪过去,回想自己说过的话,心生悔意,想说点什么,但看了眼谢从述的脸色,又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他好凶。
感觉要吃人一样。
谢从述到底还是心软,注意到温知黎的小动作,没好气地给了她一个台阶下“我最近养了一个宠物。”
温知黎不明其意,茫然地问“什么宠物?”
“白眼狼,我用心对她,恨不得把天下的星星都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