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赶上周五,子非鱼的生意比平时还要好,谢从述提前预定了位置,但停车位稀少,光是在停车场里转悠都用了十来分钟,最后好不容易看见一辆车要走,谢从述和一辆宝马同时盯上车位,不过谢从述动作快人一步,加上越野车的车身比轿车大,谢从述看准角度猛打方向盘,在宝马车之前,抢到了这个车位。
宝马车骂骂咧咧地开走了,谢从述得逞似的吹了声口哨,三两下把车停好,跟温知黎一起下车。
温知黎下车打量了一下这个车位的位置,这里前后左右都有车,挪车空间有限,一不留神就容易擦到别人的车,可谢从述刚刚几乎一步到位,温知黎由衷佩服“你倒车好厉害,我肯定倒不进去,我最讨厌倒车了。”
谢从述锁好车,顺手拿过温知黎的包,听她这么夸,回头看了一眼,笑道“毕竟是能开车撞树的技术,不容小觑。”
“……”
“走吧,我饿了。”
温知黎拿过自己的包,转身离开,刚走两步,被谢从述叫住“等等。”
“怎么了?”温知黎回头看他,一头雾水。
谢从述走上前,看着温知黎散掉的鞋带,弯腰蹲下,无奈笑道“企定定,我同你绑鞋带。”(站好别动,我帮你系鞋带。)
温知黎的心跳不受控地加快,谢从述的羊城话说得很正宗,跟本地人基本没差别。
谢从述慢条斯理地给温知黎系好鞋带,站起来掸了掸裤子上的褶皱,对她说“我问你几岁人先至系啊,鞋带松左都唔知。”(鞋带散了都没感觉,我才应该问问你几岁了吧。)
温知黎没心思理会鞋带的事情,好奇地问谢从述“你怎么会说羊城话?还说得这么好。”
谢从述走到温知黎身边,对她弯了弯手臂,温知黎伸手挽住后,他面露喜色,这才解释“我大学的时候去港大交换过一年。”
温知黎了然,转而问“一般对小朋友才说企定定,你不知道?”
谢从述回答“知道。”
“那你还对我说。”
“鞋带散了都不自知的人,不知道小朋友是什么?”
温知黎轻推了下谢从述,笑骂“烦人。”
谢从述定在包间在二楼,靠窗,也能看见楼下大厅戏台上的唱曲儿表演。
以前他们也喜欢坐在这里。
服务员上完菜后,低头道了句请慢用,然后退出包间并贴心地拉上了门。
温知黎快一年没碰辣椒,闻到一屋子的红油味竟觉不习惯。每道菜看着都辣,温知黎举着筷子,一时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谢从述夹起一块鱼肚子最嫩的肉放在温知黎碗里,说“尝尝,他们换了厨师,不知道味道有没有变。”
温知黎尝了一口,辣味在口腔里蔓延开,她连声称赞“跟以前不一样,不过更好吃了!”
谢从述自己也尝了一口,辣椒比酒精的上脸速度好快,他眼睛微眯,如实说“好辣。”
温知黎本想让他尝尝不辣的菜,可点菜的时候谢从述倔强得要死,只点有辣椒的,非说这样才能证明一下这段时间的联系成果。
谢从述不服输又吃了一口,这一口下去,连眼睛都辣红了,他拿起旁边的凉茶,一喝一大杯,还是没能缓过劲来,靠着椅背对着嘴巴扇风“这也太辣了,怎么可以这么辣!”
温知黎忍住笑,按铃让服务员送被冰牛奶进来,谢从述喝了半杯后才感觉重新活过来了。
“这辣椒跟我之前吃的不一样。”谢从述拿起筷子,挑出一个小米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