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完堂后,季月柏被送回喜房,外面的宴席也要开始了。
郑府是新平县第一大富商,郑文浩又是郑府的下一任家主,而季家也是青州的名门望族,这场婚事注定是要隆重的。
郑府精心准备许久,很是高调,怎么热闹怎么来,几乎把半个城的人家都请了。
城里大大小小的家族都派了人来观礼,还有跟郑府有生意往来的外地客商也都来了。又因为郑文浩有个举人老爷的身份,城里的名流雅士们也都来了喝喜酒。
不止这些人,宾客们还看到了从京城来的户部主事郭毅大人,跟刘大人坐在一桌。
县令刘尚直跟郑府是有姻亲关系的,这是新平县的人都知道的。
这郭毅大人来了有两个来月了,之前也有许多人去拜访结交过。不过这个郭大人对他们都是平淡得很,既不得罪也不过分结交,至今他们也没有顺利攀上什么关系。之前也有人家里有喜事,邀请他去喝喜酒,他都是回避的。
“看到了吗?郭大人坐那儿呢,想不到他也来了。之前林府老爷子过寿,邀请他去他都没去呢。”
“到底是郑府啊,连这位大人也请来了。”
“我看也不见得,有可能是看刘大人面子,或者是刘大人请来的呢?”
“不管谁请来的,反正来了,不得不服。”
“那是那是。待会得过去敬杯酒。”
这时,另一个人小声道:“哎,你们看,那不是殷老板和殷夫郎吗?在跟郭大人说话呢,看起来很熟悉啊。”
众人往前面看去,果然看到殷裴楠和左安在跟郭毅说话,郭毅脸上还罕见地带着笑容。
“哎,你们说啊,这郭大人也是奇怪,连林府的面子都不卖,但是却跟殷老板这小小的米粮铺子老板这么熟,这是为什么啊?”
“嘿,这你就不知了吧,我听说啊,这郭大人可是皇上钦点,下来是要负责把那新谷种推广开来的。这新谷种可不就是殷老板他们家种出来的嘛,跟他们熟是正常的。”
“哦,原来如此。”
那边,殷裴楠刚跟郭毅说完田里的情况。
郭毅下来这阵子也不清闲,他把新平县大部分的村子都走了一遍,还到其他县去巡查。
不过每隔一旬,他都会去南坡村看看水稻的长势,跟殷裴楠他们聊聊,还去其他村里看看别人的水稻长势,做好记录。
他这也是前天才从外县回来新平县,还没来得及去南坡村就赶上了这喜宴。
他刚听殷裴楠说今天的新郎季月柏也是他们的好朋友,还给他们新弄了一个脱粒的工具,十分惊喜与好奇:“真有此事?”
殷裴楠点头:“是,木工部分我已经找人在做了,待会吃完喜酒,我再去城里找铁匠做其他的部分。”
郭毅很着急:“你带了图纸来?”
“带了的。”殷裴楠把图纸拿出来,给郭大人看。
郭大人接过图纸看了起来,县令刘大人也在一旁听到了,凑过来一起看。
不过他们俩对这个图上面画的不是很能看懂,只看到了左上角写的三个字。
刘大人念道:“机、谷、打?”
殷裴楠愣了一下,赶紧道:“不是不是,是‘打谷机’。”
这张图是殷裴楠誊的那张,他是按照前世的书写习惯,把打谷机的名字从左到右写在了纸张的左上角去了。
刘大人恍然大悟:“哦,是打谷机啊,怎么写反了?”
殷裴楠摸摸鼻子,道:“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