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和公司签的十年约,我就说,那十年之后,如果你还是没闯出来,如果那时候我有成绩了,那我就和你做组合。我觉得这是我对他的信任和认可,我相信他,所以不管他怎么样我愿意和他做组合。”
“后来呢?”易唯听的入迷追问道。
“后来,嗬。”佘品苦笑了一下,“后来他成了曹杉,我成了佘品。”
“曹杉?就是现在很火的那个新晋男歌手?”易唯惊讶道。
“嗯。”佘品轻声答道。
“那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不太有了。”
“啊!他红了就不理你啦?”易唯嫌弃道。
“不是他不理我,是我不理他。”
“为什么?”
佘品有点不自在,带上一次性手套抓起一只鸡爪,装作不在意的说:
“觉得不是一个世界的了,没必要联系了,一个唱歌,一个演戏,没什么共同语言。”
易唯静静地看着佘品,虽然她在啃鸡爪,很荒诞,但是易唯能理解佘品的自尊。
“你以后还是会成为一名优秀的歌手的。”
“怎么,你要捧我?”佘品没个正行。
“嗯,我出钱给你做专辑。”易唯顺势说道。
“别,我经纪公司会给我做的,曼姐说以后会给我发展音乐的,如果我的歌红了,到时候来看我演唱会就行。”
“就怕抢不到票,记得给我留vip看台的位置。”
“妥了!”佘品调皮的做了一个‘ok’的手势,另一只手还拿着鸡爪。
一时间没人继续说话,佘品扫了一眼易唯,见她情绪还行,斟酌片刻,还是开口问道:
“上次······还有今天,你为什么哭啊?”
不等易唯回答又补充道:
“如果你不想说,或者有些为难,就不说,不用勉强,我只是想关心一下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你需要一个人倾听的话,我可以,如果不需要,也没关系,我可以陪你喝酒。”
对佘品的体贴感到暖心。易唯沉默了一会,尝试开口道:
“你爸妈有几个孩子?”
“就我一个。”
“我有个哥哥。”
“然后呢?”佘品认真的听着。
“小的时候,我父母特别疼我,哥哥也对我很好,不管学校有谁欺负我,他都为我撑腰。我一直以为我的家庭很幸福。”
说到这里,易唯好像有点说不下去,停下来在回忆什么。佘品见状,摘下一次性手套,去卫生间洗了手洗了脸。回来开了两罐啤酒,递给易唯一罐。又拿着剩下的,抱在怀里。
“走去客厅地毯上说。”
两人又从餐厅挪到客厅地毯上,一人拿了一罐啤酒。
易唯举起手中的啤酒喝了一大口,“我一直以为重男轻女这种腐朽的词语离我家太遥远,不可能出现。”
“后来才知道,只是出现的比较晚而已。重男轻女,孰重孰轻,要对比才感受的到。”
“我毕业就做了演员,路途也很顺,出道就是大电影拿影后。收入自然不少。我一直都把挣的钱交给妈妈保管。后来我哥结婚了,娶了我嫂子。”
易唯伸直了腿从沙发上拿了一个靠枕垫在腰后靠在后面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