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末世了嘛。”陆回雪瞥了眼许央短袖下露出的雪白肌肤，笑了笑，“你要开空调么？”
许央摇了摇头，召唤出一只冰精灵抱在怀里当做抱枕，歪着脑袋便睡了。
冰精灵被主人抱着时十分温顺，它在许央怀里动了动，打量着陆回雪。因为被许央抱着，所以冰精灵身上尖锐的冰棱都软化下来，如今像个晶莹的抱枕一样。
一分钟后，冰精灵消失。许央似乎有点不适应，身子缩了缩却没醒，依旧睡着。
陆回雪将车窗关上打开空调，继续开车。
……
“走高速。”
许央突然开口，声音还有些倦怠，带着没睡醒的小奶音，叫陆回雪出神一瞬。
“啊，高速应该很乱。”不说丧尸。因为末世爆发，高速上可能有多处车祸，想好好开过去应该挺困难的。
“清理一波丧尸。”
陆回雪：……
无论是哪个异能者，能不与丧尸对上都会尽量不对上。像许央这样的……是异类吧。饶是这样，陆回雪还是尽量给许央的行为安上“起床气想杀丧尸发泄”这样的“合理”理由。
她将汽车停在高架处。许央便开门下了车。小姑娘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在她准备开门时将车门按住，从车窗内轻声道，“等着。”
陆回雪又走神了。等她清醒过来，小姑娘已经走上高速。她身边跟着八只召唤兽，焰精灵、冰精灵、木精灵、雷精灵，每只精灵都是两只。
雷精灵是陆回雪第一次看见，那是一团不断闪烁电光的雷球，半悬空地跟在许央身边。四只小精灵都不大。如果硬要找个参照物……和篮球差不多吧。
许央只是慢慢地走，身边的小精灵们快速清理着周边丧尸。这里丧尸很多，但一星丧尸很少。许央也就弯腰捡过三枚晶核而已。这离她升级似乎远远不够。——她快要升级时，是能有某种预感的。
身边的召唤兽到时间便消失，然后许央第一时间补召出来。陆回雪开着车，慢悠悠地跟在她后边。虽说许央让她等着……但真要等着，许央岂不是还要步行回来？陆回雪一向都很贴心。
这段路走了一个多小时，不断地召唤令许央脸色有些苍白。如果是在游戏里，显示大概就是她的蓝条快见底了。许央没再走下去，召唤兽都消失的时候，她走到车边上了车，将晶核递给陆回雪，“给。”
“消耗过度？”陆回雪试了试许央额头温度，正常的，只是有许多冷汗。她打开矿泉水给许央喂了些，“异能透支对身体不好。”
“只是想知道极限在哪而已。”许央现在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她勉强喝了水，脑袋却是昏沉而阵痛的，思维似乎被什么干扰了一样，阵痛就好似有细针扎着脑袋里边。许央张了张嘴，“抱歉。”
“睡吧。”陆回雪摸了摸许央的头，其实她老早就想这样做了，只是觉得这样许央或许会生气。但今时不同往日，陆回雪面上一副关切的模样，声音也温柔得很。许央便没觉得有什么，点了点头真的又睡去了。
到了晚上，陆回雪便不再开车。夜间的丧尸和各种生物都十分敏感，移动的汽车会是个很明显的靶子。车内漆黑一片，陆回雪喝了点儿水，借着月光看着还在熟睡的许央。
“晚上了？”睡得太多会没有力气。许央现在便是懒倦的，她一出声，陆回雪便心虚地收回目光。许央没注意，只是揉了揉眼睛，然后打开矿泉水瓶喝了两口水，脑子才清醒一些。
睡了一下午，她的蓝条似乎恢复得七七八八了。许央感受了一下，上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