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自己衣服胸前的小口袋里,弗雷德突然摸到了一张硬硬的卡片:他掏出来一看,发现是他的室友先生克里斯蒂安·贝尔的绿卡。
看来他之前忘记取出来了。
将自行车随意地停在了楼下后,弗雷德握着那张小卡片忍不住勾起了唇角,他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明明离开的时间算不上久,可客厅却整个变了个样子。
不是说他的家具或者装修发生了改变,而是单只客厅,就干净地像是连桌上的果盘都打了蜡。果盘是玻璃材质,却亮晶晶地如同金属一般在采光良好的窗子透进来的光线下闪闪发光。
弗雷德差点没向后退一步踩空楼梯。
他小心翼翼地脱下鞋子,如同做贼一样踩在地板上。
空气都安静地可怕,他想他的室友大概是出门了。因为另一把属于贝尔的钥匙似乎并不在门前柜子上的小盒子中。
将行李箱放在门前,弗雷德好奇地在自己的房子里转来转去。现在他的房子简直连沙发底下都在发光,更不要说房间里唯一值钱的那组摆在窗前的他还没有动过的架子鼓。
本就是金属制的节奏镲就不用说了,军鼓都在阳光下散发着细碎的光芒,一看就知道在他不在的时候被好好擦拭保养了一番。
弗雷德脸上的惊叹转变为笑意,他抬起修长的手指摸了摸光滑的鼓面,一边敲一边用鼓锁调节鼓皮旁的螺丝。
木制的鼓槌和防噪耳塞如同他离开前一样被摆在一旁小小的置物架上。
弗雷德戴上耳塞拿起鼓槌,将那张小小的卡片小心翼翼地放在置物架上,坐在了椅子上。
他的眼睛里不知道是鼓反射的光芒还是其他的某些光源,他背着射·入光芒的玻璃窗,金色的光芒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晕。
鼓槌举起,落下。
他的打击近乎残暴,击打力度几乎恒定,完美的推动着节奏的横行。鼓槌在敲击的过程中已经化成了一道残影,脚腕的双踩对底鼓的打击速度和双手挥动的速度不相上下。
一曲epica的哥特金属victims of contingency终了,晶莹的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淌下滴落在鼓面上,柔软的铂金发丝也尽数被汗水打湿。
弗雷德里克皱起眉,将粘在身上的白色衬衫一拉,扣子被他的力道拉的全部崩开,洒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蓬勃有力的肌肉轮廓在金色的阳光下如同整洁的房间一样闪闪发光。
弗雷德抬起头,对上了一双棕色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