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人。]
[你有没有认识什么人觉得他不是好人的?]这句“他是个好人”贝尔已经觉得自己听到过无数次了,好像弗雷德只要认识一个人就会这样评价他。
贝尔的手插在口袋,打量着姿态随意地将黑色t恤换上,并且非常不把他当成人,从衣柜里扒出一条牛仔裤就准备脱裤子的小室友,默默地非常自觉的转过了身。
他止住了自己想要询问他究竟是不是那个“弗雷德”的念头。一是因为小室友好像并没有对他展现出弗雷德话里的“可喜欢” ,二是如果真的是他,在刚刚两人刚刚互夸了对方可爱的情况下就突然面基怎么都觉得有些尴尬。
[好像还没有。]弗雷德眨了眨眼,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在哪,他有些窘迫地为自己解释道:[不是我只会用这一个形容词,而是真的我遇到的人都很好。]
[那很好,说明你很幸运。]贝尔抿起唇露出一抹浅笑。他由衷地为他的朋友感到开心,但也有一些担忧。
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会觉得世上的人都是好人,一种是他并不在乎别人都是什么样的人;另一种是他太过天真,只能看到向阳的那一面而看不到阴暗的角落。
他知道弗雷德是第二种人。
总有一天,他会因为他的天真而摔个大跟头,但贝尔希望那一天最好迟一点来,或者最好,永远都不要来。
已经换好衣服的弗雷德里克根本不知道室友在心中替他考虑着这些,他从一旁的几双鞋盒中抽出中间的盒子,取出一双大概95码红色的匡威高帮鞋,市价大概在四十美元,但这是他全身上下唯一有铭牌的东西。
贝尔转过身,刚好看到了他这双帆布鞋。
果然,他说什么来着?
室友的片酬全都砸到了那组架子鼓和房租上,现在他们两个人是真的同病相怜的穷。
“um,贝儿?”那双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让有些愣怔的贝尔回过神看着他:“走吧,我得把架子鼓搬到车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