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尔麦特很快便忍不住了,抓耳挠腮地追问:“鸣狐少年,鸣狐君?你能说话的对吗?小狐狸的声音好像不是这样……”
鸣狐:“……”
何必抵赖,反正已经出声了。
“欧尔麦特。”
他这次声音大了些,咬字清晰,终于将最后一个音节说出口后,心中竟颇感释然,好像多少偿还了对方的善意一般。
明明只是打破自己之前‘口不能言’的小小谎言而已。
欧尔麦特却表现得十足高兴,乐呵呵道:“你真的能说话,太好了,总觉得稍微放心了一点。鸣……鸣狐君,我刚才联系茶山的时候,他告诉我你的骨龄至少有二十二岁以上,叫你少年好像不太合适,哈哈。”
“……我无所谓,都可以。”
“真冷淡啊,鸣狐君,你话少是因为性格的关系吗?还是喉咙也受伤了?没听茶山说呢……”
“没有,我很好。”
干巴巴地一个问题一句话,许久不曾尝试过与人正常交流沟通,面对还算是半个陌生人的欧尔麦特,哪怕他有心回应对方的关怀,出口的话语仍旧词不达意。
明明是想说句谢谢的。
反观欧尔麦特那边,好像一点也不在意被冷淡对待的样子,居然还饶有兴致地试图引导他多说几句,大晚上不知道有多闲,看来没有女朋友。
“啊,不知不觉这么晚了,记得好好养伤。今晚就早点洗洗睡吧,做个好梦,鸣狐君。”
“……嗯。”
一句‘你也是’在嘴边绕来绕去,硬生生卡了两分钟,直到对面道过晚安扣下电话,他才默默呼出口气,像是闯过一关。
然而心里并没有觉得好过,鸣狐对自己的表现有些失望。
“明天,再跟他说晚安吧,鸣狐。”小二在他颈边蹭蹭,体贴地说。
鸣狐用指尖缠着耳垂上坠下来的精致流苏,目光失神,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欧尔麦特应该是很忙的吧,毕竟是no1,他能记得给自己来电话问候一声,已经足够善良贴心了,又不是什么挚友同伴的关系,怎么可能天天说晚安。
像自己这样受到过帮助的人应该有很多,反过来讲,在对方心里,自己大约不过是受助群众之一,所以没必要如此纠结,欧尔麦特确实是个好人,有机会将人情还给他也就是了。
想通之后,心情意外地放松很多,鸣狐从房主的衣柜里找出件衬衫,默默道句失礼,将自己好生整顿了一番。
身上原本那套脏兮兮的旧战斗服被他直接团一团丢到门口,打算第二天带出去扔掉,他不想留下太多过去的东西,而且前‘主人’不舍得在这些方面给他们花钱,自己又不是最受宠的那个,衣服已经很久不曾换过了。
“房东先生的身材真是壮实,鸣狐你太瘦了,要好好吃饭哦。”小二看着主人露在空气中的两条长腿,操心道:“幸好这里没有别人,先将就一下吧,明天我出去帮你买衣服。”
“你只是只狐狸。”鸣狐如实说。
“别小瞧我啦,我可是很有用的!这里的人对狐狸会说话根本不感到惊奇,我只是出门买个衣服而已。”小二鼓起嘴巴。
鸣狐被毛尾巴在侧腰甩了一下,不由得无奈一笑,将小二抱进怀里揉揉,一刀一狐暖洋洋地钻进被窝里。
反正他要想出门,小二也拦不住……
心意相通的伴生兽又在他脸上甩了一尾巴。
鸣狐:“好痛。”
小二:“说谎,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