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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终焉
    “咳唔、鸣狐……不要回来!”

    全身平衡微妙地变成了依靠all for one才能凝滞在半空,且支撑点来自于插入胸口的手,欧尔麦特不断咳吐出殷红鲜血,五指死死扣进对方的手腕中。

    但相比之下,这一点疼痛被all for one视作必须付出的代价,无视了。

    鸣狐下意识踏出半步的脚生生收回来,双瞳震颤不休,惊惧地望着他。

    “咳咳……真是,丢脸啊。”

    苦笑一声,欧尔麦特猛然发力,放弃防御冲all for one当面一拳,速度宛如利箭离弦,后者还正得意,猝不及防中了招。

    随着他被击中倒飞出去,欧尔麦特咬死牙关发出一声痛哼,跟着仰面倒下。

    鸣狐眼睁睁看着被打飞的男人手中握着什么血红色的块状物,从胸腔中被连筋带肉地拽出来,脱离了欧尔麦特的身体。

    这一次,鲜血才真正像是喷泉般大股大股地溢溅而出,眨眼间染红了战斗服,在空气中泼成一朵血花。

    眼前骤然一黑,脚下发软,回过神来的时候,鸣狐发现自己跪倒在地,正用颤抖着的双手努力支撑身体不彻底瘫下去。

    “鸣、鸣狐……”小二比他更无法控制情绪,此时已是泪眼滂沱,牙齿紧张地上下磕碰,依偎过来,“那、那那那是什么?内脏?不会是心脏吧?呐……”

    “……”

    试探着蠕动了一下嘴唇,鸣狐摇摇头,太阳穴青筋绷起。他强迫自己保持着冷静,需要用全身肌肉来控制,实在没有余力说话。

    一刀一狐死死盯着欧尔麦特落下的地方,直至看见那道趴伏的人影颤动一下,猛然开始咳喘,这才张开嘴大口呼吸,平复过度起伏的情绪。

    all for one比欧尔麦特更快做出反应,他应该也受了伤,却远没有这么严重,使用快速移动顷刻间来到欧尔麦特身边。

    “真是破绽满身啊,你的弱点过去这么久,依然没有变。”因局势瞬息万变而放弃冷静,略显扭曲失真的男声嘲讽道:“只是提起志村菜奈死前的模样而已,就让你失控至此吗?太没出息了,和平的象征。”

    “噗咳……闭嘴,人渣。”努力捏摁着胸口的破洞将自己强撑起来,欧尔麦特微微侧首,蔚蓝瞳孔中满盛怒火,“你不配,提师父的……名字。”

    “哦?还有精力呛声啊,不愧是你,真顽强呢。”

    all for one笑了笑,他其实也十分狼狈,满身是伤,但比起受到重创的欧尔麦特,这些伤口更像是在为他的又一次胜利加冕。

    “什么one for all啊,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败在我手上罢了,我那愚蠢的弟弟,所期冀的后人全是些蠢蛋,好不容易冒出来你还像样些,结果也不过如此。”

    像是失望非常,all for one慢条斯理地取出一只帕子擦手,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将方才的血污擦拭干净。

    鸣狐在不远处阴沉沉地看着他,胸腔慢慢开始有了不规律的起伏,一股郁气团在胸口无法排解,顶的他眼花缭乱,头脑涨疼。

    all for one注意到了他的瞪视,微微侧身看过来,“差点忘了,这孩子还没离开呢,眼神不错,很有杀伤力。”

    他那高高在上的赞许语气令人作呕,鸣狐五指抠进掌心,犬牙撕咬着嘴唇,泛出点点鲜红。

    眼前一花,all for one又闪身跑到他面前,蹲下来捏住鸣狐的下颌,将口罩拽掉,左右翻看。

    “五官挺漂亮的,他应该看见过吧,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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