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个词一个词地接话,果然很难接受吗?”
欧尔麦特咂咂舌,杵着下巴把头扭在一边,额角挂着两滴冷汗,“不、怎么说呢,因为情况太出乎意料了,反而可信度很高,我只是反应不过来而已,绝对不是在怀疑什么哦,只是反应不过来而已。”
“怀疑是正常的,请不要把话重复两遍,并没有增加说服力。”
被突然而来的讯息砸晕头,努力进行思考的八木俊典看起来十分可爱(?),鸣狐默默旁观片刻,给他倒了杯茶压惊。
欧尔麦特很快冷静下来,并且对鸣狐的身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么说假以时日,你的脏器还能长起来是吗?有没有手段促进这个过程?话说你现在缺失内脏,刀身上会不会有体现?”
“不愧是八木先生,问题一针见血。”鸣狐优先夸他,然后才说:“我问过小二了,本体完好无损,不过毕竟是少了东西,我以前也没有经验,具体能恢复到什么程度还要视情况而定,没有什么促进手段。”
“好吧,”最关心的问题无解,欧尔麦特有些失望,又道:“既然刀是本体,那你以后还是不要带出门比较好,万一刀身受损会影响到你吗?”
“会,碎刀的话,我会直接消散。”鸣狐没有隐瞒,直白道。
欧尔麦特心神一凛,这次果断说:“回去把刀收起来,我的卧室衣柜有暗格,还算安全,就放在那里吧。”
鸣狐下意识摸摸手腕,莞尔道:“果然要收藏我?可以哦,那我就把自己交给八木先生了。”
“噢!交给我吧。”
欧尔麦特一边点头一边疑惑,感觉这句话好像有哪里不对,但又并没有什么不对的样子。
“为什么要在衣柜里做暗格,藏东西?”拨弄了一下点滴管,看着快输完了,鸣狐准备拔针,漫不经心地问:“小黄书吗?”
“我才不看那些东西,英雄是很忙的,很忙!只是有时候为了藏战斗服而已啦。”欧尔麦特脸颊骤然红了一片,掩耳盗铃似的转移话题,“你别动,我还是叫护士过来,小心挑到血管。”
鸣狐笑了一声,把手背递过去,“很简单的,帮我摁一下就好,英雄先生~”
“鸣狐……你这小孩变坏了。”欧尔麦特控诉着,小心翼翼帮他按住棉花。
少年纤瘦的手在他掌中,对比异样鲜明,以自己的力气,大概稍微一扭就能掰断。
好白……
啊,小指上有伤,很陈旧了。这是刀茧吗?原来长在这种地方,摸起来并不粗糙呢,跟自己不一样。
无意识地用拇指摩挲了片刻,看见鸣狐将针头拔出去,欧尔麦特才松开手,脸上有些许晃神。
因为这一场组合式遭遇的缘故,他感觉与小孩儿之间瞬间亲近了,并不仅仅是感情变好而已,而是有着更加深刻的,难以捉摸的变化。
欧尔麦特,不,是八木俊典,这两天越来越能感受到某种不同,只要鸣狐身处视线范围之中,微笑着与自己说话,他便也被牢牢吸引了注意力,无法说服自己去做其他事。
病房里也确实没什么事能做就是了,但果然还是有些微妙的……
“八木先生……八木先生?”
方才被自己捉在掌中的手抬起来,在眼前晃了晃,少年平和舒朗的嗓音疑惑道:“怎么了,是不是想起来有事要做?那样的话不用管我也可以,反正医院里很安全。”
“诶?啊……”莫名慌乱一瞬,欧尔麦特摆摆手,讪笑道:“没,只是觉得你瘦了很多,回去要向恢复女郎请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