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专程早起,前几日早早起来是为了堵欧尔麦特。
今天不一样,今天的他还没有消气,所以昨晚特意取消了闹钟。
谁知洗漱完出门后,客厅里并非空空荡荡。
欧尔麦特端着碗粥呼哧呼哧喝得开心,见他出门,连忙抬手招呼,“睡得怎么样?快来,我熬了粥,要加糖吗?”
态度看似一如往常,不过从对方化身大型金毛,屁颠颠跑过来推自己肩膀的举动来看,应该还是试探。
鸣狐慢慢走到桌边坐下,面前很快被放好热腾腾的米粥汤勺,还有一小碟白砂糖。
“我昨天晚上睡不着,出来泡了豆子,早上刚好熬粥,味道还不错。”
话藏深意,意有所指,鸣狐抬头看他一眼,大块头眼巴巴坐在旁边,卷曲的刘海像垂耳兔的耳朵一样微微颤动,身后仿佛有尾巴在疯狂摇晃,老实极了。
但都是表象,表象!没有谁比他更让人操心了!
拒绝白糖,三两口把粥喝下肚,鸣狐低声道句“多谢款待”,离桌去叫轰焦冻。
在外没有拘束,小孩儿最近有些赖床,今天就要回去了,安德瓦|管得严,还是让他重新适应早起比较好。
毕竟不是自家孩子。
欧尔麦特在后面失落地塌塌肩膀,收拾碗筷拿去厨房清理。
开门时,半颗红脑袋露在被窝边缘,床中央鼓鼓囊囊,顶起一团花包子。
那是轰焦冻确认要夜间留宿时,欧尔麦特一时兴起,和鸣狐一起去超市买的新被单,两个人都是直男审美,挑来挑去非灰即白,被小二从枕头罩嫌弃到包装袋,最后选择了一套看起来很儿童的彩色花纹。
鸣狐并没有觉得这套比自己选的那套好到哪里去,但欧尔麦特认为小二跟轰焦冻关系更好,或许一人一狐品味接近。
结果并不是,小孩儿对儿童花纹接受困难,且难得有几分嫌弃。
但看久了还是挺不错的,养了一个月,越看越可爱。
鸣狐轻手轻脚过去,晃晃那只花包子,把满头炸毛睡眼朦胧的小家伙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