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人一猫也没扯太久，雪松很快就问到了关键：“你为什么能变成车啊？”
摩尔加纳解释：“内心世界由人类的认知构成，我反过来利用了这一点，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所有人都觉得‘猫可以变成巴士’，然后我就变成这样了。”
雪松和来栖下意识地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了然。
他们心照不宣地没有告诉疑惑的摩尔加纳什么叫龙猫，打开车门坐进宫崎骏受害者的前座。
雪松看看坐在驾驶座上的来栖，问：“你会开车吗？”
来栖愣了一下，“游戏的话会一点……摩尔加纳，你是自动驾驶的吗？”
摩尔加纳：“我想我变成的车子还没智能到那种程度。”
“……”雪松捂脸，“算了，还是我来吧。”
来栖以为她要开车，伸手去摸车门，想给除灵师让座，没想到雪松打了个响指，直接把猫车浮了起来。
来栖：“……？！”
“哦哦哦吾辈居然飞起来了！”摩尔加纳十分兴奋，“差点忘了雪松小姐是超能力者！”
“小事。”雪松说，“接下来往哪走？”
摩尔加纳道：“普通人的宫殿入口藏在地铁线路的某个角落，在异世界导航app里输入雪松小姐想要使其悔改之人的名字吧，导航现在应该可以用了。”
雪松低头搜索，导航地图显示她现在正在一个名叫“思想剥夺之路”的区域，除灵师控制着车子，以平稳的速度飞驰在半空。
来栖注意到女生以一种不明显而略带防备的姿态把终端的屏幕对着自己，于是他看向窗外，装作没有发觉的样子。
毕竟他们的关系也只是见过几面半生不熟的陌生人，对方是特殊的超能力者，有什么秘密不想让别人知道也正常。
来栖看着车下的轨道，心里生出点担忧，他仔细去听隧道里的声音，怕一个不注意从哪蹿出辆电车。
车厢里安静下来，雪松一旦认真做事就会变得沉默，而来栖平时便是个寡言的闷葫芦，漂浮得正愉快的摩尔加纳分出几分注意力给他们，试图活跃气氛。
“雪松小姐，你有代号吗？”猫车欢快地问，“晓的代号是joker，龙司的代号是skull，杏小姐是panther，雪松小姐要取一个吗？”
取代号？雪松一愣。
你们秀尽学院的人真会玩，她心想，思考了几秒，随口道：“叫我m吧。”
摩尔加纳有些迟疑：“……m？”
“我姓松野（matsu）嘛。”除灵师说，她忽然皱眉，指挥猫车转弯，小心避开游荡在隧道上傻傻愣愣的奇怪生物。
印象空间里的阴影比鸭志田城堡里的骑士和怪物还要克苏鲁，好在不会主动攻击人，雪松一路把车飘到月台，一辆黑色的列车亮着红灯从对面的轨道上飞驰而过。
她的视力很好，远远地看见车窗上无数道高矮的黑色人影拥挤地趴在玻璃上，像是在望着他们。
来栖注意到身旁的人表情不太好，问道：“怎么了？”
“没事。”雪松说，“导航显示要上月台乘电梯到下面的站，我们先下车吧。”
“嗯。”他推开车门，领着变回玩偶大小的摩尔加纳走到更下面的区域，楼下是昏暗的站台，来栖隐约从两旁行驶的列车车灯的红光下看见站台远处黑红色的墙，雪松打了好几个响指，勉强从指尖冒出一豆火光。
她使劲憋气，把那撮火憋大了，鼓着脸拍拍男生的肩膀含糊着叫他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