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的异世界导航显示的地图都不完全，来栖的地图里只有“思想剥夺之路1区”，而她的地图则模糊地显示了下一层的大概区域。
除灵师点点屏幕上半灰的区块，导航提示道：“检测到最深处出现新区域，权限不足，导航信息更新失败。”
权限不足？
雪松低头看摩尔加纳，猫玩偶会意，它想了想，“这里是民众的殿堂，要是发生了什么特殊的变化，肯定和所有人的认知有关。”
所有人的认知……
来栖问身旁的女生，“松野同学，很多人知道你是超能力者吗？”
“不，”雪松意识到他想问什么，“但我在除灵事务所工作，同行里的话，名气还是有一点的。”
她试探着问：“你的意思是……探索印象空间需要的权限是知名度吗？”
“一个猜测而已。”来栖说。
这个猜测却很合理。
除灵师细细思索，这个推断符合摩尔加纳的认知论说法，既然它会因为民众的认知变成车子，雪松需要被人广为所知后才能进入众人的意识深处，这么解释也行得通。
所以她不能破坏闸门，因为意识的产物本来就无法用物理手段处理。
啧。
雪松不甘心地无声咂嘴，把终端还给来栖。
“今天大概是没法继续行动了。”她说，“抱歉让你陪我白跑一趟，改天请你吃饭吧。”
来栖摇头，“没事。”
两人按原路返回，被闸门阻挡这件事似乎影响到了雪松的心情，她比来时还要沉默，摩尔加纳倒是很自娱自乐，它变成的猫车一路都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唱歌，听上去欢乐极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罪大恶极的走调，放到猫身上居然如此可爱。
来栖认识摩尔加纳差不多有大半个月，除了谈及它的失忆外，从没见过猫咪有不高兴的时候，他半无奈半纵容地笑了笑，手里的终端震了一下。
来栖低头去看，发现是异世界导航的推送。
[附近的人：你收到一个漂流瓶]
他一愣，下意识地点开推送栏，终端页面自动转入一个红黑色的聊天页面。
[附近的人]
[？？？]：救命救救我我要死了他们关着我在我身上挖洞放火他们要贯穿我的身体他们划开了我
[？？？]：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我不想死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他们不让我和■■■说话没人听见我的声音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
[？？？]：那个孩子在哭血流到地上她要死了男人走来走去到处吃东西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
来栖毛骨悚然。
“这是怎么回事？”他叫出声，雪松奇怪地看了男生一眼，“怎么了？”
“你看看这个消息。”来栖急忙把终端拿过去，除灵师凑近他看屏幕，也被这语焉不详的对白吓了一跳。
“异世界导航的消息？”她上下拖动聊天记录，放下猫车四处张望，“印象空间里还有谁在吗？”
摩尔加纳茫然极了：“怎么了？你们在说什么？”
雪松跟它解释了一下情况，他们还在纵横交错的隧道深处，附近连个奇形怪状的阴影都没有，来栖飞快打字：“你是谁？你在哪里？”
过了好一会儿，对面才回复道：“新宿。”
异世界导航页面出现一个邀请提示。
[是否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