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栖:“……”
这大段大段浮夸的文字显然和之前那个语无伦次的对白不是出自同一人,他冷静地分析,又有些郁闷怎么有这么多人被关了起来。
“来栖同学,我收到了一个奇怪的消息。”雪松看着终端,迟疑地说,她把终端递给男生,“对方好像是个小孩子。”
小孩子?
来栖一愣,他接过终端,发现那是和自己所收到的对白完全不同的消息。
[???]:今天的爱丽丝也没有醒来
[???]:最上先生已经找不到食物了,不知道爱丽丝还可以坚持多久
[???]:如果做着的是美梦,即使醒不来也没关系吧?
[???]:这么对最上先生说,被他骂了
[???]:痛苦的活,和幸福的死,哪个才是爱丽丝所希望的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想成为爱丽丝的英雄
[???]:我想守护她,直到她长大,直到她忘记我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爱丽丝得到好的结局(happy end)?
[???]:你愿意帮助我吗?
屏幕上的聊天记录确实是一个小孩才能写出的内容,断断续续的对白几乎都是用简单的和语词写成的,来栖甚至能从稚嫩的语气里想象到终端对面是一个怎样苦恼的孩子。
两部终端同时出现了提示,询问他们要不要接受求助。
“joker,同意吗?”跟着他看消息的摩尔加纳问。
来栖犹豫了,他这次没有秒点同意,而是想听听同伴的意见。
来栖扭头,发现雪松正就着手电筒的光看报纸,原本就白的脸被照得像鬼一样。
他瞄了一眼除灵师翻阅的纸面,那一页是社会版块,标题极其耸人听闻,大字写着“谋杀?诅咒?自杀?附身?世纪最强灵能者最上启示在家暴毙!”
来栖的目光停留在“最上启示”四字。
这个最上启示和聊天里的最上先生……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漂浮在半空的男人微微动了动,雪松收起报纸,面不改色地指挥男人翻身,一个手刃劈向他的脖子。
来栖被她这切鱼般的熟练震了一下。
“松、松野同学,”他问,“你经常这样劈昏人吗?”
“嗯?偶尔吧。”雪松说,“有时候工作时会遇到各种意外,身旁的普通人有点麻烦……唔。”
她把男生最在意的部分模糊掉了,转移话题道:“现在应该已经不早了,我一个人住是无所谓啦,不过你家里人会担心的吧?”
我现在住在代理监护人的那里,来栖刚想这么说,他看见除灵师把报纸卷好夹在腰间,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就是雪松口中“麻烦的普通人”。
她想叫我离开。
男生敏锐地察觉到这一层意思,沉默下去。
如果说来栖没萌生过退意,那绝对是假的,进入印象空间之后发生的事全都超乎他的预料,每一处细节都隐隐透露出危险的意味。
这不是什么rpg游戏,要是在印象空间里死掉,他就完了。
现在顺着雪松的话转头回去,她也不会说什么,“家里有人等”是一个十分好的理由,除灵师已经找好了台阶,来栖只要带着摩尔加纳回去,好好睡上一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
就仅限的几次接触来看,松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