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身塔太远了，”来栖和雪松商量，“我们要先去医院看看吗？”
除灵师却有自己的考量。
“不，我们先去枪身塔救那个作家。”她说，“小孩子提到的‘最上先生’显然就是最上启示，无论现在是1999年还是2016年，那个男人都应该已经死了。最上启示是货真价实的灵能力者，他在我们这一行很出名，直到现在还有幽灵记得他的名讳。”
“最上启示死前的名声非常不好。”雪松告诉来栖，“有传闻说他暗地里在为某些势力工作……就是那些暗杀和诅咒之类的脏活，比下三滥还糟，当时的同行非常唾弃他。”
来栖还是第一次听说除灵师行业的辛密，他顺着雪松的话思考，意识到了雪松的顾虑。
“你担心他变成了……”来栖纠结几秒措辞，“恶灵之类的存在？”
“十有八|九吧，我也不确定。”雪松说，“但我总不能去赌一个陌生人的秉性，如果最上变成了恶灵，那他肯定非常棘手，所以我们先去枪身塔，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从作家嘴里搞明白这里正在发生什么事。”
来栖被说服了。
摩尔加纳再次变成猫车，这回雪松没把它浮起来，而是操|控着猫车前行，毕竟一辆车飞在半空中太显眼。
名叫青峰大辉的男人被扔到后座，他太高了，只能艰难地蜷缩在座位上。
“不过，m，你真的确定这是你的朋友吗？”摩尔加纳咕噜噜地问，“他看上去根本就是个成年人。”
来栖也有同样的疑问。
他依然认为他们还处在印象空间内，错误的时间，奇怪的街道，没有信号却能收到消息的终端，这些都可以解释，但雪松的朋友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
“当然确定。”雪松信誓旦旦道，“虽然青峰君把头发染白了，但他就那神似六本木牛郎的声音、那黑得让人怀疑青峰君人种的皮肤，以及那被基佬论坛篮球版块的弟弟们吹了好几年的结实肌肉——隔着几百米我也能一眼认出他来！”
来栖一时间居然没能分清雪松到底是在夸奖还是在贬低她后座的朋友。
他迅速抓住了重点：“你还关注基佬论坛？”
雪松卡壳了。
“我、我是不小心点进去的。”她心虚道，谁知道现在的日本骚零连初中生都不放过？雪松发誓她第一次在推特上看见某个用户转发奇迹的世代～你最希望谁成为你的男友的链接时，真的没想到自己会误入一帮真·痴|汉的聚集地。
新世界的大门总是说开就开。
来栖体贴地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转移话题道：“可你朋友怎么会……”
怎么会混在一帮危险分子里？
“……其实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雪松低声道，“青峰君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虽然有的时候笨得让人想暴打他一顿，可他确实不应该是那种会加入黑帮的混蛋。”
然而现实摆在眼前。
青峰大辉是个笨蛋。
这不是雪松闭着眼睛随便下的定义，而是所有和青峰熟识的人共同的认知。
当然，大家都很委婉，会将其归纳成“青峰君只是不爱学习”“青峰君是个天生的前锋”“青峰君的直觉过于强大所以有些单纯”等等，但总归不会脱离青峰除了篮球的事情外思考方式简单这一点。
真正让人不能理解他脑回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