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回想,“可我进去没有闻到血腥味,虽然味道很冲。”
“那是因为你在战场上杀的敌人还不够多。”
夕阳映照在霍少帅的侧脸上,他淡淡地抛出一句话。
狼对于血腥味的绝对敏感,是刻在骨子里的。即使相隔千里,也能靠着那气若游丝的味道精准地找到猎物,咬断它的喉咙。
洞悉事物于细微分毫之间,决胜于千里之外,运筹帷幄于帅帐之中。
这就是莞东南三省霍家军的最高长官。
这些土匪对于他来说,的确只是小菜。
副官听完肃然起敬,血液沸腾,“是帅座!学生一定奋勇杀敌!”
霍家军的军官,大多毕业于莞南军校。
军校的名誉校长事少帅的父亲老帅,五年前在交权的时候,把名誉校长的头衔也交给少帅。
所以在少帅接任之后就读军校的人,可以说都是少帅的学生。
冬天的莞城,夜里飘雪。
雪足有绒花那么大,钻进脖子里的时候透心凉。
夜路难走,黄昏前要把这些上等货色都运出去,接头的牙婆子早就在老地方等了。
土匪们关了门,暗处的也都明目张胆地跳了出来。
“老子居然给霍仿做了饭,没毒死他!”
“霍仿算个狗屁,老子要是有老帅那个爹,早就让华国都改姓霍了!”
“外面把霍仿吹那么神乎,还不是让我们糊弄过去了,咱们兄弟才是赛过霍家军的英雄好汉!”
“等把这几个女人卖了,哥几个也出去乐呵乐呵!”
二楼暗处的一名留守土匪,被人从身后抓着脑袋向后一仰,以利刃迅速割喉。
再出来的时候,压低着乞丐帽看不出来已然换了人。
好几个位置都被这么处理了。
楼下的土匪没有丝毫的察觉,依旧破口大谈国家大事。
透过柴房的门,外面的光线已经越来越暗淡。
土匪们都聚集在外面,柴房只有一个出口,更何况里面还有内应,没人能逃走。
柴房里的姑娘们泣不成声。
有几个姑娘没有被绷带贴上。
一共三个人没在哭。
分别是苏挽挽,晕倒的苏挽君,还有一名脸上虽然有悲痛,却依旧安抚着大家情绪的坚强漂亮姑娘。
她嘴上就没有绷带。
挽挽鸡贼地低下头。
被她看到了哦,刚才军队离开的时候,那个女孩松了一口气。
她要把那口气掐死!
“我们咬舌自尽吧,反正早晚都是这个下场,不如留着清白身子不辱门庭和祖宗的教诲。”
好几个女孩子纷纷点头。
“别呀妹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那坚强女子,虽然穿着简陋,像是乞丐的补丁服,说出口的话却不凡。
就怕听了她的话是燃烧自己点亮了别人。
挽挽暗戳戳地思考着怎么下黑手。
火柴堆里摸了一个细细的枝条,掰段,握在手里。
挽挽这厮迈着柔弱而癫狂的步子奔向那个女子,英勇地挤开了她身边坐着的女孩子们。
“大姐,我好忧伤。”说出口的声音倒是清澈好听,很符合长相。
表面同样人质其实女土匪的女子差点没忍住额角青筋爆突。
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