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里再一次燃起火堆。
挽挽将霍仿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扶着他向火堆跌跌撞撞地走过去。
男人不知是真的脱力了还是故意倚靠着她,挽挽只觉得压在肩膀上的分量越累越令人吃不消。
“你坐一下。”
杀手已经完全死透了。
挽挽一边忍受着心中无限吵闹的叫嚣,一边面色平静手脚利落地扒下了杀手的外裤和衣服。
“我在扒死人的衣服!!我在扒死人的裤子!!这么勇于自我牺牲,我是什么样可爱的小天使!!”
挽挽将衣服铺在地上,连城排,大约够一个上半身,靠在火堆边,应该不会太冷。
霍仿的白衬衫前,几乎都是血。
挽挽从后面帮霍少帅慢慢剥离和血肉紧贴凝固的衬衫。
衬衫越是剥离,男人光裹的上半身在一寸寸露出来。
挽挽扶着霍仿躺下。
少女在忙前忙后的时候,男人的眸子映着重获生命后熊熊燃烧着的火光。
琥珀眸子橘黄色的火焰中,是一个清纯又妖娆的少女。
背上的疼痛使得霍少帅比之任何时候都要头脑清醒。
男人在少女准备的布料上慢慢趴下,像一只受了伤后慵懒的猎豹,眼睛中闪着寒光,只等一旦时机成熟,就要撕咬敌人致死。
地上,男人的身体,没有丝毫赘肉,火光中,肤色较之脸色要更深。
那是常年军队训练的结果。
晚晚一眼看过去,霍少帅的背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
有的已经愈合且变为淡淡粉紫色的新肉,有的则是还是疤痕。
像他这样身居高位雄霸一方的男人,伤疤非但不会有损于他的魅力,反而是他一路披荆斩棘坐稳现在这个位置的功勋章。
莫名的,这样的男人,似乎与妖娆且深具风情的女子更配。
若他将女人抱在怀里,他埋首于她脖颈间,她染着大红色的指甲轻轻拂过他健硕背上的伤疤……
“伤口需要上药,苏……二小姐,可以吗?”
挽挽点点头。
自然是可以的,她又不是白眼狼。
“药在哪里?”
对比男人的声音,少女的声音尤其细软。
“抱歉,药在我裤子内兜里。”
火光映在年轻男人额头的汗水里,“没关系,我可以拿给你。”
说是可以,却明显十分艰难。
男人原本两手交叠,头枕靠在手机上,现在要拿药给挽挽,势必又要一番波折。
“……算了你别动,我来。”
挽挽一口应下后发现,裤子口袋被男人压在身下。
再看霍少帅,已经放心地收回了手等着挽挽。
挽挽的手慢慢伸进霍少帅的裤兜里,男人配合地稍稍抬高了一些身体一侧,方便挽挽的小手溜进兜子里。
挽挽摸到了少帅的胯骨。
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到了这只手上。
急病从权啊急病从权……
破庙里,男人躺着,腰间旁边跪着一名美丽少女,一手撑地,另一手……
旁边火堆在噼里啪啦地燃烧,似乎无端端地燥热。
挽挽的脸颊再发烫。
索性内兜离外沿很近。
挽挽立刻摸到了一小包粉末一样的东西。
“这是金疮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