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芸帆懒得想理由解释为什么会带一件男生的校服回家:“这件不用洗。”
佣人立即停下了动作:“好的。”
“小姐,夫人说她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今天就不过来了。”
迟芸帆淡淡“嗯”一声。
白开水已经放在桌上,她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了一半水,白皙指尖在杯身上轻轻摩挲,片刻后,微蹙的眉心松开,她从包里找出手机给妈妈拨了个电话。
不等她开口,那端传来熟悉的温柔声音:“帆帆。”
“妈妈,您还好吗?”
“没什么事,就是低血糖,头晕,老毛病了。”
“嗯,您多注意身体。”
迟芸帆又问:“爸爸不在家吗?”
“他……”孟汀兰顿了一下,“你爸爸还在公司加班呢。”
“哦。”
迟芸帆不明白,他们夫妻同床共枕二十多年,难道爸爸这么毫无底线地背叛他们的婚姻和家庭,妈妈一点都没察觉吗?说到底,妈妈的性子太软弱了,一昧只会容忍,连重话都不会说一句,受了委屈只会躲起来默默垂泪,一直以来都被爸爸拿捏得死死的。
是不是肖颖和她妈妈也拿准了这一点,以为她和妈妈一样也是软柿子,所以才肆无忌惮地挑衅到她面前?
那她们注定要失望了。
就算将来有一天她和妈妈会从家里搬出去,肖媛也别奢想能堂而皇之地成为迟家女主人,而肖颖,这辈子也只能顶着私生女的身份……
和妈妈的聊天结束没多久,迟芸帆又接到爸爸的电话,说是事情已经解决了,让她不用再顾虑,安心学习,他似乎还要忙什么事,匆匆说了几句就挂断。
外面暮色已至,佣人开了灯,柔光披了迟芸帆一身,她握着手机,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后,才去吃饭。
饭桌上摆着丰盛的八菜两汤,她每样都吃一点,就差不多饱了。
晚饭后的时间,她一般都独自待在楼上,佣人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不会随便上来打扰。
迟芸帆写了一张数学模拟卷,抄了政治卷和历史卷的答案,今天的作业就算完成了,她把卷子整齐叠好,放进包里,然后唤醒待机状态的电脑,打开浏览器,输入:检讨书。
看了几秒钟,她关掉页面。
为什么要帮他写?
作为学校广播通报批评的常客,他写的检讨还少了?
估计三中都找不出比他写检讨经验更丰富的学生了。
迟芸帆合上电脑,看了看桌旁的纸袋,反正待会她也要出去一趟,就顺便把校服送到洗衣店吧。
她是不可能帮他洗的,从小到大连自己的衣服都没洗过,再说就算洗好了晾出来也会被佣人看到。
九点左右,迟芸帆悄悄从院子后门出去,停在几米开外的一面墙前,小区的安保性极高,在公共领域的一切行为都在监控中,这意味着给她晚上的外出添了不少麻烦,好在还是找到了解决办法,她此刻站的位置正好是监控死角。
不就是翻墙吗?
又不是没翻过。
迟芸帆先把纸袋丢过墙去,借着凸起的墙灯,身影一闪,人就到了墙上,她运气还不错,墙外,靠墙的地方长着一棵歪脖子树,她轻轻松松就借着那截歪出来的树脖子,缓冲落地。
这是一个开放式的小院子,旁边的屋子没有亮灯,估计没有人在,她提着纸袋走出去。
南巷。
她上次迷路迷得七荤八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