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心里的羡慕满得都快溢出来了:“全市第一的校花帮你写检讨,远哥,这事够吹好几年了吧。”
绝对是顶级待遇。
要换了他,能吹上一辈子,儿子孙子曾孙什么的,一个都不能落,全都要知道他年轻时的壮举,等老了再找人写本传记,这必须得是最浓墨重彩的一笔,他幻想着,忍不住嘿嘿嘿笑出声来。
许远航屈指在他脑门上轻弹了一下:“出息。”
话是这么说,眼底的笑却怎么也藏不住,明晃晃的,耀眼极了。
大壮撇撇嘴角,嘀咕道:“这下我的眼也要瞎了。”
还是继续抄检讨吧。
笔重新握住,第一笔还没落在纸上,余光就瞥见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人,走廊上的阳光泼洒得浓烈,视野被冲击得有些朦胧,但大壮还是第一眼就认出那正是他们刚刚讨论的话题中心人物——迟芸帆。
她她她……怎么来这了?
来找人的吧。
教室里就他们两个人,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来找谁,说不定是送检讨书来了。
许远航正侧着头趴在桌上补眠,一缕头发还翘了起来,大壮拍他肩膀,他动都没动,大壮又踢他椅子:“远哥。”
“别吵。”
好吧。
大壮清了清喉咙,只好抱歉地对迟芸帆说:“不好意思啊,我远哥睡着了,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起床气特别严重,睡着了就不许人吵他,谁吵谁遭殃。”
清软的女声答道:“没关系,麻烦你帮我把……”
“砰”的一下,椅子直接撞上了大壮的桌子,只见他前面的人笔挺挺地站了起来,狠狠地回头剜了他一眼,接着,低气压收放自如,朝门口走出去时快得像风,翘起的那撮头发迎风飞扬。
大壮对着那道见色忘友的背影挥了挥拳头,继续埋头苦抄三千字检讨。
许远航走到迟芸帆前面,一手随性地插进了裤兜,语气还是酷酷的:“什么事?”
迟芸帆把纸袋递给他:“你的校服。”
许远航接过来:“检讨书呢?”
他问得太自然,迟芸帆也随口反问:“不是已经有校花帮你写了吗?”
果然还是被她听到了。
许远航丝毫没有谎言被戳破的尴尬,手肘横放在栏杆上,弓着腰,本是松松垮垮的薄款校服,因为他这个动作,从腰到背再到肩膀的线条汇成了完美的弧度,他的视线和她在同一水平线上,淡淡道:“我说,迟同学,话不能只听一半吧?”
校花前面可有个全市第一的定语。
“谎言可以。”甚至一个字都可以不用听,就算是善意的,也掩盖不了谎言的本质。
许远航被她认真又正经的模样逗笑了:“行吧。”
迟芸帆以为他要就此打住,没想到又听他说:“检讨可以不用写,但我帮了你,请吃一顿饭什么的总可以吧。”
得寸进尺。
这还需要犹豫?
“你以为什么人都能请我吃饭?”许远航斜睨她一眼,拍板定案,“那就这么决定了,明天中午饭堂见。”
他说完,懒洋洋地朝她摆摆手,提着纸袋进教室了。
迟芸帆那向来云淡风轻的脸上出现不可思议的表情,灼灼目光,几乎要将他的后背烫出一个洞。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许远航心情大好地回到座位,纸袋放在腿上,凑过去闻了闻,香香的,嘴角一扯,真是,还用了清香剂,他一个大老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