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学兵一脸惊讶,没想到一向柔顺的乔巧这次态度这么坏,他两条眉毛都要皱在一起了,“我的父母就是你的父母,你怎么这么说话?”
也不知道原主怎么忍受这一家人,并与洪学兵生了两个孩子的。
“你的父母是你的父母,我尊重他们孝敬他们,是因为我们是夫妻,可你连做丈夫的责任都没尽,我凭什么要把你的父母当作我的父母对待?他们又没有生养我!”
洪学兵不可思议地看着乔巧,“我不嫌弃你出身富农,也不嫌弃你没文化,也没打骂过你,这还不够?你竟然说我没尽到责任!”
“如果你嫌弃我,你可以不娶,可娶了老婆不是应该互相照顾互相尊重吗?这是最起码的要求!现在是我单方面奉养你的父母,为你们家做牛作马,收入全归了你家,还要被你们洪家人嫌弃我占了大便宜,连一个小孩都敢指着我鼻子骂说我是不下蛋的鸡。
“打骂那是对阶段敌人的,你不过是不打骂我,只能说你没有把我当成阶级敌人,这算哪方面的夫妻?哪怕对一个普通的同事,你也不可能打骂人家,嫌弃人家啊!”
“你说你父母是我父母,那是因为我们是夫妻,你对我付出过什么?你没有,又怎么要求我对你的父母像对我父母一样?”
洪学兵被问得哑口无言,大概没想到乔巧这么不留一点情面,他吭哧半天才道:“你看我们红星大队,有几家夫妻没有拌过嘴,没打过架。就是咱们家,爸还打过妈。我一不打你二不骂你,你还觉得我做得不好?”
乔巧鄙夷看了他一眼,“洪学兵,你好歹是上过学,留在燕京工作的人,尊重人你总懂得吧,现在你把你自己和那些没有读过书,没什么见识的人比较,你不嫌丢人吗?”
洪学兵的脸涨得通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说了那些话,大概是被乔巧那一脸的鄙夷给刺激得了吧。
他张口要说什么,乔巧却不准备与他多说,直接道:“你爸与你二婶通奸,被大队里的人捉奸在床。对做出这种败坏社会风气、伤风败俗的人,他有什么脸当我长辈?我现在就是来告诉你,我们离婚吧!”
洪学兵还没从乔巧带来的消息里回过神,就被她下一个消息惊着了,痛心疾首地说:“离婚,乔巧你怎么是这样的人?我爸刚出了问题,你就想离婚离开这个家?”
“是啊,与坏分子划开界限有什么不对的?对待同志,我们要像春天般温暖,可对待敌人,不应该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才对吗?”
洪学兵哪敢说来自于领袖的话不对,可他又不想离婚, “我都没嫌弃你出身富农,你反而嫌弃我爸来了,做人不能这样!”
“你早嫌弃我,我也不会嫁给你了,就为了你不嫌弃,我得在你们家做牛做马这么多年,工分全部上交,重活全是我干,你们比地主还地主,地主还给长工付工钱,你们反要我倒贴!”
洪学兵没想到乔巧今天这么不容情,他连耳朵都气红了,“遇上一点儿事就抛弃对方,这是你的教养吗?夫妻两人应该休戚相关,如果是你遇上事,我绝对不会以离婚的方式离开。”
乔巧没想到洪学兵会不同意离婚,反而说出这样一番话。如果是原主,大概会原谅他,可让她一个陌生人现在听他这样的话,只觉好笑。什么休戚相关,如果他原来有关心原主及孩子一点,原主也不会四十来岁就早早离开这个世界,也不会死了一个孩子,另一个也成了反派。
“行,你不同意,我就去找你们厂革委会去!”乔巧转身欲走。
洪学兵有了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