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怯怯上来,陆锦云的脸颊都肿了,陆倩云的手真重。她站在陆建章面前,委屈噙泪。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她不再张扬,柔柔软软地看着他:“父亲。”
陆建章忍着滔天盛怒,来往都是朝廷中人,他没有那么大的脸来丢。
他愤怒极了,好不容易攀上国公府这根高枝,她们竟然这么折腾。这母女俩根本没想让他日子好过,他跨步朝马车走去。
“老爷……”陈柳霜心虚气短,追上去。
陆锦云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她的手好疼,脸也好疼,她感觉自己狼狈极了。
“是你,都是你!”陆锦云奔上去,想要厮打陆晚晚。
陆倩云下意识上前,挡在陆晚晚面前。
陆锦云恨骂道:“你这哑巴,什么时候做了陆晚晚的狗?”
陆倩云气得牙痒。
陆晚晚抬起右手,一巴掌狠狠地打了下去。
陆锦云被打懵了,脚步踉跄了两下,向一侧跌倒。
她跌坐在地上,捂着生疼的脸,不可思议地扭头看向陆晚晚:“你竟然敢打我。”
陆晚晚立在原地未动,高高在上俯视着陆锦云:“二妹妹,你平时不懂礼数目无尊长与姊妹交恶便罢了。你年纪小,我不与你计较。可三妹妹身遭不测,罹患疾病,本就是人生至痛,你与她是血肉至亲,肆无忌惮剜她的心,这合适吗?今日是什么场合?国公府夫人寿辰,往来宾客如云,你如此不顾陆家颜面,不顾父亲颜面,你觉得合适吗?”
她怒视训斥陆锦云时气势惊人,骇得陆锦云一时呆怔。
陆晚晚隐忍了许久,可也不是什么事什么时候都要忍。
陆锦云扑上来,一脸要和陆晚晚同归于尽的悲愤!
陆建章听到身后的动静,他没有回头,他呼吸粗重,拳头捏得紧紧的。为了将陆锦云培养出来,他花费大量的金钱和精力培养陆锦云,就是希望她端庄、贵气,抬高她的身价。可她回报自己的是什么?竟然连乡下来的陆晚晚都比不过。
宁蕴之所以和陆锦云定亲,是因为淮阴侯老侯爷当年落难,受人诬陷下了狱,他当时给了他一个馒头。老侯爷惦记这一饭之恩,洗脱罪名后上门拜谢,正好陈柳霜怀孕了。
两人一拍而和,定下了这指腹为婚的亲事。
照如今这形势,陆锦云的所作所为传进宁家人的耳中,侯府还会接纳她吗?
一条通天大道让她走成荆棘小路。
陆建章头痛欲裂,这该死的不争气的东西,还有将他这位父亲放在眼里吗?
“倩儿,晚晚,上车。”陆建章声音低沉。
姐妹俩搀扶着爬上马车。
旋即陆建章过来,亲手为她们关上车门。
“老爷……”陈柳霜追上来,她见陆建章如此愤怒,一直不敢说话。
他上了前面那辆马车,咬牙道:“回府。”
众目睽睽之下,他把陈柳霜母女俩丢在国公府门口了。
“父亲……”
“老爷……”
母女俩匆匆追来,哭声不绝。陆建章闭目养神,头也未回。
陆家的马车刚走,停在一旁的马车放下了车帘。
宁夫人双手交叠,放在膝上。方才那一幕她都看到了。近日她偶感风寒,身子不适,上午吃了药迷迷蒙蒙的,是以午膳后才到谢府给国公夫人送寿礼。
众人都在说陆锦云的事情,她重伤长姐,攀诬她和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