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晚青绸般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勾勒着她纤柔的腰身。她歪着头,从窗户往外看,看着谢怀琛宽阔的背影,和他在大雪中翻飞的白色衣袍,以及雪地上细细小小的一串脚印。
徐笑春挽着她的臂弯,眼睛笑起来像弯弯的月亮,打趣道:“晚姐姐,怀琛哥哥好看吗?”
她打下珠帘,抿唇不语,清亮的眸子闪着熠熠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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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提寺外。
陆建章一行人已经到了,等在山门外。
“怎么还没来?”陆建章快没了耐心。
李长姝袅袅起身,身段格外雅致,她站到陆建章身后,纤纤素手拿捏着他的肩膀。她学过一段时间推拿,手段柔软细嫩,微笑:“山道不好走,晚晚身娇体弱,又是分外矜贵,所以走得慢了些。”
她为陆晚晚辩解,却在陆建章心上浇了一把油。
父亲都等在山门前,女儿迟迟不来,今日他等了她两回,成何体统!
陆建章起身拂袖:“不等了,咱们进去吧。”
李长姝含笑:“晚晚还没到,要不再等等,毕竟她现在是国公府看中的人。”
陆建章火冒三丈,女儿出息了就能蔑视父亲了吗?他冷哼一声:“八字还没一撇,就会摆谱了,走吧。”
他方才起身,小斯上前来报:“老爷,国公府派人来说,两位小姐的车坏了,耽搁了些时辰,晚些时候乘国公府的车来。”
陆建章腿脚一软,差点跌倒。他回过神,满心愧疚,同时也有点担心。
晚晚会不会当着国公爷的面说自己苛待她?给了她一辆最破最旧的马车?
谢夫人看起来很疼爱陆晚晚,她会不会信晚晚的话?
没多久,国公府的马车便到了。
“镇国公。”陆建章迎出老远:“小女麻烦你们了。”
马车停靠,车上人鱼贯而出。
陆晚晚见到陆建章,柔柔弱弱喊了声:“父亲。”
语调中有几分委屈。
谢夫人眉开眼笑,对陆建章道:“陆大人好福气,有晚晚这样的好女儿。不像我家那混儿子,哪有晚晚贴心。”
陆建章微微有些心虚:“夫人谬赞。”
“琛儿平常连个人影都见不着,让他陪我来上个香也是三磨四请的。晚晚还连夜手抄经文,想今日在佛前供奉,为你祈愿。”
陆建章问晚晚:“昨夜你抄经文了?”
陆晚晚道:“我听陈嬷嬷说初二到佛前烧手抄经最灵,定能心想事成,我见父亲最近因二妹妹和夫人的事情忧思苦恼,所以……”
真是个懂事的女儿,陆建章想起今晨他苛责陆晚晚,满心愧疚:“熬夜伤眼,以后莫再做这傻事了。”
陆晚晚乖巧答应。
谢怀琛斜睨了她一眼,见她眉眼低垂,看上去像是个柔软可欺的。
陆晚晚抬眸,和他眼神相对,脸颊微微一红,又垂下头。
徐笑春站在一侧,细细打量陆建章,见他端头缩肩,眉眼讨好,一副小人模样,心生不喜,不想多同他打交道。
她道:“晚姐姐,我们等会儿回城会去东城施粥行善,要不我们一起去?”
她刚开口,李长姝身旁的长青就认出了她。
她竟然不是乡下丫头!
徐笑春眼神扫过陆建章身后,瞥到了长青,心底那股被压下的无名火陡的燃了起来,她阴阳怪气地说:“陆大人,听说贵府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