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劲,哪里还有几分坊间传说的纨绔子弟的影子?
坐了一会儿,她委实闲不住,只叫谢怀琛忙得热火朝天,她过意不去。
她做不来什么,便分馒头。
一人两个,免得藏有私心的人多拿。
“你经常做这件事吗?”陆晚晚站在谢怀琛旁边,问他。
谢怀琛说:“我娘说……”
顿了顿,忽然想起在招提寺看到她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噎了一下,才说:“我爹说我们生于钟鸣鼎食之家,是上天赐予的福分。为了延续福分,就要多做好事。我六岁开始就跟着来施粥。”
“六岁?”陆晚晚愣了愣:“你那会儿拎得动勺子吗?”
谢怀琛揶揄:“你好像对我家的事很有兴趣?”
陆晚晚垂着眼,目光落在手腕的翡翠镯子上,脸颊微微一红。
谢怀琛眼角余光瞥了她一下,嘴角渐渐勾了起来——她好像很容易脸红。
天快黑时,乞丐渐渐散去。
丫鬟来告诉谢怀琛:“小公爷,夫人吹了风有些头疼,国公爷让你送陆小姐回府。”
谢怀琛利落地将东西收好,指挥人搬上马车,点头:“好。”
陆晚晚累得筋疲力尽,连抬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有气无力地坐在凳子上。
他叫她回马车。
谢怀琛骑马跟在马车一旁,慢悠悠地走着。
到了陆府门口,陆晚晚就快睡着了,陆晚晚眼皮子微微掀起,露出疲态,她揉了揉眼皮,秀眸惺忪,她将鬓边垂落的碎发拢到耳后,同他道别:“多谢小公爷。”
谢怀琛见她慵懒,和一向表现出的乖巧能干截然不同,秀气中透出几分娇俏。
“客气。”谢怀琛道:“这个拿回去。”
他递给陆晚晚一个匣子,匣子上有国公府的图腾,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
陆晚晚还以为是谢夫人送她的首饰,放进袖子里,走路回房了。
回去之后,陆晚晚打开匣子,一股药香扑面而来:是一堆艾草。
艾草泡脚解乏,陆晚晚在乡下就知道了。
她今天的确很累,从早忙到晚,又一直奔波,没怎么歇过。
谢怀琛心思竟然如此细致吗?
她拧着眉头,微微摇头,肯定是谢夫人让他给自己的。
陆晚晚命月绣烧了一壶水,用艾草泡了脚,这才踏踏实实睡了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