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梦的确不适合说出来，尤其是在白天。
秦月枫默默地继续吃早饭，苏涧憋着呼吸，心跳到了嗓子眼，秦月枫是真做梦梦见了，还是拿做梦试探她？
睡觉之前卸了妆，肯定不可能留下口红印子这些证据，身体的感官在睡着之后进入了休息状态，但不会完全没有感觉，苏涧觉得是后者，秦月枫在拿做梦试探她。
如果是试探，她这样的反应岂不是证明了真的有什么？
苏涧抬眸看了眼秦月枫，秦月枫恰好向她看了过来，两人的视线交汇到一处，苏涧稳住心神，放下筷子说：“我吃好了。”
善于观察细节的秦总扫了眼她面前的盘子，金枝边纹白色骨瓷盘子里的蛋饼才吃了一半，以苏涧的食量，应该还没吃饱。
“不再吃点吗？”
苏涧哪里还吃得下去，再坐下去，怕是会让秦月枫知道，昨晚做的并不是梦。
“我要去公司了。”苏涧看了眼手机，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半杯牛奶，起身去了玄关。
她从鞋柜里拿了双低跟鞋，扶着鞋柜低头换鞋，一个脚步声由远及近，苏涧侧头看了一眼，秦月枫走了过来。
秦月枫也不吃了，手搭上鞋柜，俯身从里面拿了一双和苏涧脚上差不多的鞋子，声音温柔，“我送你。”
“不用。”贴近的温度让苏涧心虚得更厉害，她不敢看秦月枫的眼睛，穿上另一只鞋说，“我自己开车去就好了。”
昨晚她怎么就去秦月枫房间了，还做出偷亲这种事？
越回想越觉得变态。
没有眼神的交流，秦月枫只能靠察言观色猜测苏涧的想法。
鞋子换好了，苏涧开门准备走，秦月枫突然拉住了她。
“昨晚的梦……”不等秦月枫说完，苏涧打断了她，“麻烦你送我去公司了。”
反应有点问题。
“……不麻烦。”果然是因为这个梦让苏涧不高兴了。
她们距离离得近，看见肌肤泛起的绯色，秦月枫明白过来，苏涧并不是不高兴，而是在害羞。
她们早就有了肌肤之亲夫妻之实，苏涧为什么会害羞？
秦月枫若有所思地看着苏涧。
在她愣神的工夫，苏涧挣脱了她的手，拎包出了家门。
电梯刚下去，两人并肩站在电梯前等电梯上来，秦月枫侧着头看苏涧，想到她害羞的样子，弯了嘴角。
她的笑容清楚地落在了电梯门上，从电梯门映入了苏涧眼帘。
苏涧紧张得攥了攥手，手心冒出了一丝汗。
叮，电梯终于到了。
门一开，苏涧走了进去，秦月枫亦步亦趋，旋身关了电梯门，按了楼层，转头又看了起来。
一直被她这样看着，苏涧觉得自己要撑不住了，身心受着煎熬。
但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苏涧心里催眠自己，秦月枫是做梦，她也是做梦，她在梦里去了秦月枫房间，现实里并没有干趁人睡觉偷亲这种事。
“其实昨晚我也做梦了。”苏涧脸不红气不喘神色自若，“做的梦和你相反。”
“梦里我亲了你？”电梯门开了，她们走出了电梯，站在门前说话。
“嗯。”苏涧转头看着秦月枫，在她期待的眼神下继续说道，“然后我推开了你。”
“确定不是抱紧？”秦月枫看出苏涧在撒谎。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