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牧，过来一起做饭吧。”程姝音喊了一声。
“你就瞎折腾吧，别把厨房烧了。”凌自牧转向王逸之，“这丫头会做饭瞎扯淡吧”
王逸之深有同感，不过比起过来凑热闹的程姝音，他对凌自牧意见显然要更大些，“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说，你怎么就不能怜惜一下你表哥”
凌自牧暧昧地挑了挑眉，“那丫头不是早就对你垂涎三尺了吗我这是给你创造机会。”
王逸之摇了摇头，敬谢不敏。
没一会儿，程姝音拉着依依走了出来。
“干嘛去”
“忘了买酱油，那个，小牧啊，你过去看看小舒有没有要帮忙的地方。”程姝音朝凌自牧挤眉弄眼，凌自牧装作没看见。
他是家里独生子，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君子远庖厨，他能帮什么忙
话虽这么说，王逸之还是眼看着闲逛的凌二爷若无其事地溜达进了厨房。王逸之摇头，感叹现在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口是心非
秦舒会做饭，从小就会。
父母过世后，她跟奶奶住在一起，奶奶年迈，她不能不担起照顾奶奶的责任。
后来嫁人，为了讨好盛嘉修，讨好那一大家子，她上了数不清的课程，烹饪、插花、绘画所有名人贵妇该学的，即便再厌烦，她也耐着性子，一样不落。
可最后呢
不过，虽然没能取悦那家人，却也学了一身本事，倒也不错。
凌自牧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可乐，转身时，秦舒正弯腰，往砂锅里撒冰糖厨房里没有空调，她额头冒出一层细细的汗珠，一缕头发从她耳侧滑落，看着有点乱
凌自牧也说不清，到底是她头发乱了，还是他的心乱了。
他突然想到了年初回家时，妈妈同他开过的一句玩笑，娶妻求贤良，小牧，你一定要找个温柔贤惠的老婆
“小舒。”
秦舒抬头，凌自牧一囧，“我那个，我叫程姝音呢，她人呢怎么不在”
“忘了买酱油，去超市了，你没碰到她”
凌自牧摇头，有些心虚。
“那你继续，我出去了”
“哦”
凌自牧刚走到门口，厨房传来一声闷哼。
凌自牧猛地冲进厨房，他大概一辈子都没反应得那么快过
“怎么了”
“没事没事，溅了点油。”
秦舒吹了吹手，继续做饭，凌自牧却闷不吭声地关掉火，一把抓起她的手，开了水龙头，用凉水冲着
“真的没事儿。”
秦舒要抽手，凌自牧手劲大得吓人
两人实在隔得太近了一些，秦舒往后退了一步，她想提醒凌自牧不该同女孩子这么亲近，却又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你也太不小心了。”
“做饭哪有不烫到手的，这点疼真的不算什么。”
“那就别做了。”
“不做，你们吃什么”秦舒笑。
凌自牧看了她一眼，把她推到一边，开火，酷酷地说，“告诉我怎么做”
“啊”
“怎么，怕我偷师啊”
“不是”
只是觉得，他这么大个子，站在这小小的厨房，实在不搭
“秦舒。”
“嗯”
“没什么，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