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路过被问住的黎雅清
也只好微笑着点了下头。突然要她接腔,让她说什么好那两个人嗓门大,四周又开阔,黎雅清倒是把她们的对话听得很清楚,但她是要去找语文老师还书的,也无意加入这场八卦。
她点完头继续走她的路,太阳很晒,她家里草帽不够,都被家里人拿去用了,她不喜欢曝晒也没办法,只能尽量加快脚步。过了一个拐角,她看到一辆军绿色的车停在前面。这年头汽车可不常见,但她一不是没见过,二是习惯了不关她事的看见了也可以当做没看见,于是也没多看。
但那车里的人明显看到她了,车门打开,一个看上去十八九岁、穿军服的男人下车向她小跑过来,又隔了几步站住,大声问道“您好请问您知道陆班长的住所在哪里吗我们迷路了。”
黎雅清“陆班长”
小战士意识到自己没讲清楚“就是陆弘远班长。”像是怕还不够,他再次补充,“我是他的战友方渝,这次负责送他回家,但出了村口才发现有份行李忘记给他了。”
黎雅清有点意外这么短时间内再次和这个名字相遇。他真的受伤了严重吗
她表示自己知道路,有点绕,可以带他们走一段。小战士连声说谢谢,黎雅清说不太远,就不上车了。小战士也没勉强,让司机慢慢跟着,自己也退后一小步跟在黎雅清身后走。
黎雅清没打算主动问更多,小战士倒是主动说了。他满脸骄傲地赞扬了他们班长是多么英明神武,作战如神。又一脸钦佩地说陆班长不畏艰险舍己为人,自己抢着去守最危险的位置,漂亮地完成了任务。虽然是负了点伤,但谁也不能否认这绝对是漂亮的一仗
黎雅清含笑听着,很快就到地方了,小战士终于收起滔滔不绝的话头,对她再次道谢,还突然站直对她行了一个军礼。
等黎雅清走远又拐弯看不见了,小战士才过去敲门。
陆弘远这时已经被按在炕头躺了好一会儿,应梅坚决不让他下来,尽管他再三保证他这次没伤到不能下炕的地步。方渝的去而复返让他有了理由,在被战友看到之前,他以伤残之身迅速而神奇地恢复了在凳子上端坐的姿势。
应梅也拿他没办法,转头再次劝方渝坐下来喝杯水,这次他没再坚决拒绝了。应梅同志见他长一张娃娃脸,就又想逗逗他“小伙子多大了娶媳妇没有”
方渝脸一下子红了,一直伶俐的他竟有点结巴“21了,嗯没结婚。”
“那有没有喜欢的姑娘没有的话婶子给你介绍一个,我们村的姑娘啊,漂亮又能干的可多了。不快点出击可就被人抢走了。”应梅同志说着瞪了眼在一旁很悠闲当自己没事人一样的儿子。
“婶子别笑我了,我还不急。”说着,他不禁想起刚刚带路那个姑娘。嗯,的确不假,要是他以后也许请婶子帮忙是个不错的主意
应梅又调侃了几句,然后又数落到她儿子身上了。陆弘远不争不辩,就那么静静听着他早就熟悉无比的唠叨。
晚上黎雅清洗完澡后,和小芬在院子里洗衣服,她稍微提高了点音量对小芬说“你省点用,这肥皂可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同学都说这香味好闻,你别给我一下子用完了。”
小芬于是假装不高兴,拖着气回了一声“知道啦。”嘟囔了几句真小气之类的,然后突然眨了眨眼问,“姐,你那同学不是还送了你一样东西吗给我看看好不好”
黎雅清“嘘不要这么大声。你以为是什么好东西”
“是什么难道真是你说的”声音突然降低,几乎没有人能听到。
“嗯,我同学及时向我承认了,那沓信纸里夹着一张诅咒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