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弹奏水平,怕是也能去和皇宫里给皇上弹奏琴曲的乐师一较高下了。”宁王妃身旁的王管家这般对王宁王妃说到。
宁王妃含笑点头,只和蔼的望着白锦诗。
白锦画见眼前这一幕,便暗自觉着今日白锦诗的演奏着实惊艳,自己怕是再做什么都无法企及了。一时意冷心灰,便沉默不语起来。
白锦诗的压轴演奏着实为宁王妃的寿宴做了一个精彩的结尾。一时间众人都在谈论白锦诗方才那曲绿腰。
宁淑月便开口同李瑞雪私语了起来“我幼时也是学过这曲绿腰的,虽确是喜欢它音律优美,但却因这琴谱实是晦涩复杂,练了一个月也未练成,渐渐也就搁置一旁了,白小姐能奏成这般,确是有旁人所不能及的耐性与灵性了。”
李瑞雪笑着点头表示赞同。
偏坐在附近的何玉兰凑了过来,又寻着了话头“方才那曲绿腰实在是弹的妙,想必身为锦诗小姐的长嫂,少夫人定然在弹筝上也是略通一二的。”
纵是宁淑月向来清高,不喜与人争执,也被何玉兰几次三番故意奚落李瑞雪惹恼几分,正欲帮李瑞雪回过去几句。不想李瑞雪已然开了口“幼时曾学过些时日,倒也确实能通一二。”
李瑞雪说的是真话,在还是江晓宁的时候,江晓宁的父亲确实是带江晓宁学过几个月古筝的,只是姜晓宁那时候对舞蹈的兴趣都更大些,只能弹奏两三个曲子,便转而去学习舞蹈了。
何玉兰只觉是李瑞雪应对不住诳她的,轻蔑一笑,问道“当真”
“当真。”李瑞雪答道。
一旁附近的夫人小姐都面面相觑,有的觉得何玉兰无故生事的,也有觉得李瑞雪说谎的。一时雅雀无声,也都不做讨论了。
何玉兰哪里容得这事情就扑朔迷离不了了之了,嗤之一笑,便起了身,大声朝王管家喊道王管家,白少夫人说是也想为宁王妃演奏一曲贺寿,请先莫散了场子。
正欲谢客的王管家便停了下来,众人俱是一怔,转而便都将或是轻嘲或者暗笑目光落在了李瑞雪的身上,只等着看笑话了。
坐在后面的白锦年也是一惊,白锦年自是深知李瑞雪家贫,未曾习过才艺,这若是上前演奏,怕是日后会成为青州府大家富户中的笑话了。
白锦年正欲起身去替李瑞雪,不想李瑞雪已先于他站了起来,不疾不徐的走上前去,表情不慌不忙。
白锦画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心觉白府的脸面今日也要被李瑞雪丢尽了。
白锦诗弹奏过绿腰的凤尾琴筝还尚未撤去。李瑞雪袅袅婷婷的走上前去,朝宁王妃福了福身子,开口道“民妇祝宁王妃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待宁王妃示意平了身,便走到那琴筝前落了坐,
轻抚一遍琴弦,听了一下这琴的发音。
虽是江晓宁曾学过古筝,却也有年头未碰,此刻接触,不免生疏。
李瑞雪忖度着,又弹拨了几下琴弦。这几下弹拨的杂乱,即是不懂筝曲的人,也能听的出这几下是胡乱弹的。
座下的夫人小姐一时都窃窃的笑了起来。白锦画更是将紧紧绞着自己的手指头,既恼何玉兰生事,又气李瑞雪不自量力。
白锦年瞧着李瑞雪一脸坦然与沉着,心下却突然也疑惑了“莫非她当真会弹”
李瑞雪在脑内飞速过了一遍,自己幼时学古筝时,虽学的时日不多,却也是学成了两首曲子的,一曲是渔舟唱晚,一曲是梁祝。只是时隔多年,都已生涩了。
渔舟唱晚与梁祝皆是名曲,江晓宁自穿到了这大周朝,听闻最有名的两首曲子便是绿腰与秋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