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画立在堂上,眼神闪烁,无精打采,支支吾吾说道“什么怎么样啊”
大夫人见白锦画这般,便知坏事了,当下一反将才里的热情,退回座上端坐下,拿起茶杯,缓缓的呷了一口茶,才开口道“说吧,今日寿宴,各家姑娘都表现的如何。”
白锦画无精打采的立在那里,欲开口,又瞧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李瑞雪。
大夫人自是知道与白锦画讨论这些,怎么说也算是母女间谈论的私密事,让李瑞雪这外人听着也不妥。
便挥了挥手,吩咐李瑞雪下去。
李瑞雪乐的清净,告了退,便回了房。
大夫人与白锦画言谈一番,得知今日寿宴上白锦诗占尽了风头,心里极为不悦,自己与二夫人,在闺中时便攀来比去,各有高下,直至自己嫁与了白府大爷,二夫人嫁与了白府二爷,自己为长嫂,又管着中馈,这才能处处压二夫人一头。
可这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自己算是赢了二夫人大半辈子,难不成要在儿女的婚事上输给二夫人吗。
自己的长子已经娶了那么一个破落户家的姑娘,二房的白锦堂随便娶了哪家的闺秀,也要比那李瑞雪有身份。
这一回,若是白锦诗嫁给了宁王世子,那么白锦画要想超过她去,也只有嫁给皇帝才成啊,可这天高皇帝远,连皇帝的面都见不上,就更别说嫁了。
待到白锦诗与宁王世子的婚事成了的时候,不定二夫人会怎么奚落自己呢。
这样一想,大夫人更是心事重重。
却说白锦年,急急骑马出去,便是想在那稻花斋打烊前,为李瑞雪买些点心。
白锦年骑在马上,觉得自己在路上时问李瑞雪那问题问的有些蠢,怎就问了李瑞雪是否喜欢这稻花斋的点心。
李瑞雪未出阁前家贫,稻花斋的点心又贵,她定然是没吃过的。自己这般问,倒教她不好回答了。
她若是吃了,该是喜欢的吧,毕竟这偌大的青州,吃过稻花斋点心的,没有一个说不好的。
白锦年想到若是李瑞雪尝着这点心香甜,心里欢喜,那自己便也有几分愉悦了。
便快马加鞭,赶到稻花斋铺子里,排了小半个时辰队,终是买上了。
待回了府中,先去给祖父母送去了些,又到大夫人处给大夫人送了些,大夫人见儿子来了,便对白锦年说了关于今日寿宴上的事情与自己的担忧,怕白锦诗越过白锦画,嫁到宁王府。
白锦年却不以为意,劝说母亲道“这给锦画谋亲事,最重要的人品是否贵重,长相是否端方,可否能一心一意对待锦画,门第高低倒是其次,母亲也莫要强求了。”
大夫人听白锦年这般说道,很是不悦,开口“自然是要寻一个真心待锦画的,可这家世门第,是嫡是幼,也是要事,这般下来,宁王世子,也是良配之选。”
白锦年见母亲执着,也不反驳,只说“既然这般,母亲也不必担忧,锦诗的筝虽然弹的妙,可世子爷当时不在场,自是不存在见之倾心的情形了,宁王妃固然听了那曲子,可若是宁王妃为世子相看世子妃,着重考虑的便不只才艺了,母亲也不必太过忧虑了。”
大夫人一听,觉白锦年说的极有道理,定了几分心神,又说“你说的对,宁王妃选儿媳,自是要选个能相帮自己儿子的,至于那曲绿腰,总不至于世子爷还未亲耳听过那筝,只听人言说几句,便动了心。”
白锦画听哥哥与母亲这般说来,一时觉得是自己把白锦诗那曲筝想的太重的,不过是一曲筝罢了,宁王世子若是因这音律动了心,倒不如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