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购置那几件首饰,我只自己瞧着好看便定下了,娘子可还喜欢。”二人坐在桌前,有那么一瞬间的相顾无言,好在白锦年并非笨嘴拙舌之人,随便寻个话头,便和李瑞雪说开了。
“都很是喜欢,谢谢夫君,教夫君破费了。”李瑞雪客气道。
“你我夫妻,不必言谢,更谈不上破费之说。”白锦年说道。
白锦年又与李瑞雪唠了些家常事,无非便是白锦年读书的进度,白老太爷与白老夫人的身体。
李瑞雪日里无聊,也没个说话人,白锦年在此处与她说着,李瑞雪也不觉的烦,句句应着,时不时也向白锦年问些问题。
李瑞雪平日里虽银钱不充裕,但空闲时间也着实多,除却给长辈们请安,在院中种些花草,便无它事了,针线框子里也有绣线绣布等一类女儿家消磨时间之物,可李瑞雪哪里感兴趣,故而觉得很是无趣,只想出府瞧瞧。
白锦年谈到了读书,李瑞雪突然想到了一个消磨时间的法子,略一思考,便开了口“不知夫君可有有趣儿的话本儿读物,我成日里无旁的事,倒想看些书解解闷儿了。”
“原娘子识字”白锦年诧异道,说完又觉有些不妥,似是之前小瞧了李瑞雪似的,便补上一句“为夫以为大部分的女儿家是不曾识文断字的。”白锦年口中的大部分女儿家说的自然是普通人家家的姑娘了,说的好听些罢了。
李瑞雪在开这口之前已是想好了应对之说“认得的也不多,家父在世时,教我看过一些戏文本子,我倒记住几个。”
白锦年听了,便答应给李瑞雪带些有趣儿书过来
可说来说去,夜倒更深了,白锦年还没有要回书房的意思。
李瑞雪几欲提醒白锦年该回去歇息了,又觉得这似在下逐客令一般,今日里白锦年银子花的大方,自己也该记着他这份好的,若是他想着多停留一阵,也该耐着性子陪着才是。
可渐渐的,困意便涌了上来,李瑞雪的眼皮打了几次架,白锦年见状,起了身,道“夜深了,也该歇了。”
李瑞雪闻言,如释重负,只等白锦年起身出门。
白锦年起了身,走至门边,吩咐在侧房候着的秀珠宝月打水进来。
在侧房懒洋洋的待着的宝月与秀珠二人,似是听错了般,惊奇的望了彼此一眼,才迟疑的去准备了洗漱的水、手巾、漱口茶。
李瑞雪目瞪口呆的瞧着白锦年,开口“你,你不会是要在我这房里睡吧。”
白锦年边脱下了外面的罩袍,走到盛着水的铜盆前,说“娘子此言差矣,这屋是你我二人的婚房,为夫歇在此处,也无不妥吧。”
李瑞雪觉这一晚上与白锦年相谈甚欢,且白锦年白日里给买了金饰,晚上又带了糕点,故而对白锦年的印象是不错的,觉白锦年不愧为中了解元之人,谈吐做事,俱是温和有礼,很是得体。
可知人知面不知心,原白锦年这日里这般大方,是别有所图,偏自己还对他生出了几分感谢与赞许来。果真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想到此处,李瑞雪心内不悦,连带着脸上也带出了几分“夫君读书要紧,会试之前,自是睡在书房里才不至于耽搁了时间,妾身便也不留夫君了。”
李瑞雪借着白锦年读书要紧的由头,这便不留白锦年了。白锦年自是听出了李瑞雪这话里的排斥之意。
“明日我起的早些。”
“夫君还是回书房睡吧,不然母亲定然要生妾身的气了,以为妾身着意耽搁夫君学业”白锦年的话还未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