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碧叶的玉兰,原是这般,这院子,想必也是为迎娶何玉兰进门备下的,故而白锦年还亲手栽种了玉兰树,原是自己妨碍了别人的事,不过,也妨碍不了多久了,只消四五个月,自己安排妥当了,便可成全了白锦年了。
这般想着,李瑞雪心内却全无凄凉,只觉因有了目标而有了动力,不似刚来时那般漫无目的。
江晓宁在心里暗对原主李瑞雪说道“这嫁给青州府的解元郎是一件得意事,却未必是一件称心之事,人总不能,靠着得意过一辈子。你且放心,你我既这般有缘,你便是我,我便是你,那么我总会过好我们的人生,不能得过且过,随波逐流,我要离开白府了,你,也该是愿意的吧。
李瑞雪也未回屋歇着,只换了粗布衣衫,又和了泥,开始堆砌窑炉。
可这泥比较软,下面的部分还行,一堆到上面,这泥便软软的要倒了下来。自己还弄脏了衣裙手脸,想必此时若是恰巧大夫人进来见着了,又要拿白府大户人家的体面来说事了。
李瑞雪看着那堆软软塌塌未成形的泥堆,泛起了愁,这垒炉子,似乎也不像自己想的那般简单,偏自己以为还是小时候,那沙子垒城堡玩儿呢。
李瑞雪又想了一会儿,觉既是因为这湿泥太软,那么自己也不能太急于求成,先将下面的部分垒了,待到明日,其半干些了,再往上垒剩下的部分。故而当下只垒了低低矮矮的三面墙,也实在是称不上是三面墙了。
宝月和秀珠瞧了,也猜不出李瑞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更不上前帮忙了。宝月瞧着发间,脸上,手上裙子上都粘了泥土的李瑞雪,心内暗想,这少夫人行为做事,怕是连丫头也不如呢,这偌大的白府,纵是粗使丫头,也从未将自己弄成这个脏样子了,也难怪少爷之前从不在宜芸轩过夜了。
李瑞雪将炉窑的下面部分堆好,便回了屋,吩咐两个丫头打了洗澡水,沐了浴后便睡下了。
第二日一大早起来,便急急穿了衣服出去瞧自己的炉子是否干结实了。
一出了房门,看见白锦年长身玉立,站在那低矮的炉窑墙前,手中一把合上的折扇,正指向那几面泥墙,开口问李瑞雪“娘子,这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