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年本还想着再带着李瑞雪去趟周记金楼挑些饰物,这一次自己不插手,只让她自己挑,想必也没有不喜爱这一说了。
可却听李瑞雪开口道“我们去那卖小吃的街上去吧,除了此处,也无需再刻意去哪里,只随便走走便可。”
“卖小吃的街下午热闹,我们且下午再去,这一上午,我们便随便走走看吧。”白锦年说道。
马车行至街市繁华处,白锦年便带李瑞雪下了马车,这一条街,纵是原主,也未曾来过的。
原这条街,是买些家用装饰的,诸如床,桌椅板凳,更加着家用细软,瓷器、饰件儿,花鸟等这类物品。
这条街的商品也都价格不菲,是专做有钱人生意的,故而原主之前自是未曾来过了。
李瑞雪饶有兴趣的东张西望着,这条街的铺子都装饰的极高雅富丽,街上有来来往往运货的板车,很是热闹。
白锦年看李瑞雪感兴趣,便带着她一一进去看了。进了一家卖家具的铺子,里面一应家中的大件陈设,俱是齐全,这家是青州府最好的家具行,青州府的富户,都也或多或少从他家购过物件。
李瑞雪瞧着这家具行,很是会做生意,竟然用家具布置出好多间屋子来,厅堂,花厅,闺房,婚房、内室,都装饰的很是高雅漂亮,令人只想买了回去。
白锦年瞧着那一件布置成婚房样子的屋子,里面的架床。桌椅,屏风,书架,均是上品。里面的铺盖细软,满目锦绣,均是耀眼的红。
大婚那日,白锦年酒醉,之后便不住在宜芸轩了,虽是自己也入过婚房,此时见这布置,也觉陌生却新鲜,又想起宜芸轩内的家具陈设,俱都不是上品,不过是从闲置的屋子里搬过去的罢了。
自己迎娶新妇,本该就在这藏珍阁购置家用,怎母亲却在这事上疏忽了呢,偏自己也未曾上心,倒教母亲把宜芸轩布置成那般了。
待日后自己考取了功名,若有开院另住的机会,便教她自己布置吧。白锦年这般想着。
这头白锦年对着这婚房布置思虑诸多,可李瑞雪固然觉得这些摆设漂亮,不过也太贵了,待自己几个月后出了白府,置物件儿时定然是从这里置不起的,不过是看看罢了,不想着购置,李瑞雪就看的走马观花,瞧个大概,比白锦年速度快多了。这般下来,倒是得白锦年赶着李瑞雪的步伐了。
白锦年正心生感慨,李瑞雪却不做它想。
行了一圈,又逛了几个铺子,里面的货品都极为精致,白锦年欲给李瑞雪房中添些什么,也都被李瑞雪拦了下来,反正也住不了多久,若新置了东西,也是要没用的,日后白锦年再娶了新妇,定然是不喜她之前的东西的,买了也是浪费。
最后来至一家瓷器铺子中,在这满街的装饰富丽里,这铺子实在算不得打眼,铺面也中等规模,算不得大,中规中距罢了。
铺中置着一些样式简单的木架子,上面陈设着一些样式简单大方的白色瓷器。
“这便是家里的瓷器铺子了。”白锦年开口朝李瑞雪解释道。
李瑞雪听罢,很是惊讶,号称青州府第一富户的白家,铺子便这般简朴吗,实在匪夷所思。不过转念一想,该是有别的铺子的,白府那般的富户,也该是有总店分铺的。
“这该是分店吧。”李瑞雪开口问道。
“不,白窑瓷器,只此一家铺子。”白锦年回答道。瞧着李瑞雪惊讶的表情,白锦年又开了口“家里的瓷器,都是从运河运到京城或是别的州府售卖的。”在这青州府内,不过是简单卖些罢了,这铺子里陈设的瓷器样式,不过白窑瓷器窑子的十之一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