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就是麻雀,飞上枝头也成不了凤凰。
白锦画每日忙着出外参加些个花会诗会,自是顾不上旁的事。
清静里却夹杂着些许不正常,白锦年自砌了炉子后,便再也未曾踏入宜芸轩半步。
原白锦年那日里给李瑞雪将春妮买了过来,李瑞雪执意要将那三十两给白锦年。这便显得生分了。
再加着之前,李瑞雪更是将自己给置的饰物都与了锦书,原人家对自己是这般不上心,偏自己还担心人家在这府中过得不自在。
自己费心费力的给她砌了炉子,她还不领情,来书房的炉子烤糕点,竟避着自己几分,后来竟然不来了,只打发丫头过来了。
想也憋屈,也就刚成亲那些时日她热忱了些,往后的日子,便是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
白锦年想到这些,就愈发的赌气了起来,再不踏足宜芸轩了。
春妮再过来烤糕点,也只当做没看见。
春妮更是如此,觉白锦年对李瑞雪不过如此,虽心知那日将自己救出白锦年也出了大力,不过终究是偏着李瑞雪了。
日子只一日一日过着,春妮也逐渐掌握好了火候,能依着李瑞雪的意成功的烤两三样糕点了。
白锦书很是欢喜,来的愈发勤了些,也不住的送李瑞雪些个什么小玩意。
往日里白锦书若是得了空,必是要去找白锦画的,去听听白锦画说些个青州府贵女间的闲话,这段时日,倒是极少去找长姐了,白锦画也忙于在各个富家小姐的集会上崭露头角,以弥补那日在宁王府寿宴上落下的下风,自是也顾不上白锦书每日里做些什么了。
不过来这宜芸轩时,也不光是欢喜了,只因为,那二房的白锦诗也偶尔会来寻李瑞雪,坐着与李瑞雪说会儿话。
不知怎么的,每当白锦诗来找李瑞雪,白锦书心里就不怎么舒服。明明李瑞雪是大房的媳妇儿,她白锦诗没事来套个什么近乎,想必也是为着长嫂做糕点的手艺罢了。她学了这个,大概也是为了能日后让自己再出风头,中了世子爷的意,一举成为世子妃。
白锦书心里还是更愿意白锦画去做这个世子妃的。
见白锦诗屡次亲近李瑞想,白锦书便心急起来,只差明和李瑞雪说,万不可将做糕点大法子教给了白锦诗。
另一处又担心白锦画落了下风,便与白锦画说了“姐姐,你我二人也该与长嫂亲近些才是。”
白锦画暗自思忖,那日的那糕点,自己心内也是佩服李瑞雪的,可既之前趾高气昂了,现在又去亲近讨好,怎么说的过去,怎么着自己也是白府的大小姐。
况且她的身份也着实配不上哥哥,哥哥也并不喜欢她,既哥哥也不看重她,有什么可去巴结的呢,也就是锦书这丫头嘴馋,竟因为个糕点点心便去人家处低眉顺眼了。
白锦画也不放在心上,自己这些时日,也是有烦心时的,往日去参加些集会,众人都是把自己放在中心的,可近日里来,却能感觉到贵女们隐隐的疏离,以及自己背过身去,身后隐隐有议论。
这些东西都看不见摸不着,不过自己却实打实的能感觉到与之前不同了,可这问题出在哪里呢,白锦画百思不得其解。
距离宁王妃寿宴过去也有一阵子了,二房人每日翘首以待,只盼着有好消息传来。
不想那曲绿腰也只是当时搅动了春水,再那过后,这青州府这潭水,平镜儿似的。白锦诗这个人在青州府算是挂上了号,却也并未有大风头,白锦画依然是这青州府最尊贵的闺阁小姐。
既然这水面平静,自然是该有人去搅一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