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促备肯定是备不齐全也来不及精挑细选的, 既然府里有现成的, 不如就给锦诗用了罢。”二夫人说的是现成的, 丝毫不提那嫁妆是白锦画的。
白锦画正欲发作,就听白老太爷面色一沉, 道“胡闹, 就算再怎么仓促,那嫁妆给谁备下的就是给谁备下的, 怎能拿来应急,锦画的嫁妆有不少是公中出的银子不假, 但你也别忘了,还有一大部分是你大嫂从她的嫁妆里拿出来添在锦画的里头的, 你怎能生了动锦画嫁妆的念头。”
二夫人面上羞赧,本以为说六百人送嫁与一百零八台陪嫁,其中一项办不到了, 另一项白老太爷一定会成全的, 不想白老太爷两件事上都不愿意给面子。只说“我倒没想那么多,不过是担心府里给锦诗来不及备, 到时候遭了青州府人念叨或是宁王府不悦。”
“就是再遭人议论,在这府中,是谁的便是谁的,不能为了应急失了体统。”白老夫人道。
白老太爷正觉二夫人做事没个样调准则, 心觉二夫人操持婚事时必定不能拿轻捏重得宜, 必是有漏子的, 就见李瑞雪与白锦画已进至厅中。
“祖父,母亲让我托话给您,说她身子不适,怕是锦诗婚事没人操持,便荐了嫂嫂管两个月的家。”白锦画进门时就听见了二夫人的话,心觉这进来的及时,不然怕是自己的嫁妆也要被人算计去了。
“她一个小门小户出来的,当得起这家吗,能把锦诗婚事筹备好吗”二夫人急道。本觉得锦诗婚事必是自己亲自操持无疑了,怎知大房硬生生荐上一个李瑞雪上来。
白老太爷乍一听白锦画的画,觉有几分荒唐,正欲叱责几句,可往细了一想,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眼见老二家的是个眼皮子浅的,只想着奢靡铺张,做在人前的事情也能失了公允地道,银子多花些倒无妨,不过好多细节老二家想的也有些过于不着五六了。瑞雪虽年纪还小,却贵在人品正直,想必安排上下,也能公正,并且重要的是,瑞雪日后是要当起白府的家的,早些让历练历练,也是好事情。
这事她若是办的妥帖圆满,待一生下孙子,便能将方子交给她了。
若是办的不顺手,那也不怕,左不过有两个老的在旁提点呢。毕竟她之前也未曾管过这么多事儿,有疏忽也是难免。日后多历练便是了。
白老太爷也不搭二夫人的腔,沉思了一阵,道“也好,瑞雪,那便你却操持罢,有不懂的,就与你母亲与二婶商议,或者来这儿问我也成。”
李瑞雪一听,白老太爷这口气,便是定下是自己了。李瑞雪本不想在出府前再兜揽太多的事情,可也不愿拒了白老太爷。重要的一层是,自己出府还差些银子,这差事若是办好了,想必白老太爷是要赏些银子下来的,不然自己还真不知道这剩下的银子该上何处寻去。
“那,孙媳便试试吧,若有不足之处,还忘祖父祖母与二婶多多提点。”李瑞雪便应下了这差事。
白老太爷欣慰的点了点头,自己看准的孙媳妇儿,果真不是个扭扭捏捏的,她既能应下来,就不怕她办不好这事。
“孙媳想听听祖父与二婶觉得这婚事该怎么办,花多少银子,宴多少人。”李瑞雪应下之后,便开口问了。
“婚事该怎么办,你让锦年去寻大周礼婚礼这一篇读给你听听,那上面该注意的该讲究都齐全,该请什么人,你去寻了府里的礼账来便知道了,再有旁的,你计划着就是,至于银子,连带嫁妆与大小事宜,我给你计划上三千两。你且用着便是。”白老太爷缓缓说道。
二夫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