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他可只敢在家里擦。
“一个朋友送的,不是坏东西,就是有点味道。喷点清新剂吧。”秦之涵将药膏装进余一彬给他的密封袋里,心不在焉地横看竖看,竟有些爱不释手的趋势。
“呵。你这朋友想害你吧。”安可一边忙着噼里啪啦地发短信,一边叽里咕噜地连珠炮,“等会到公司,你先去换身衣服,dy等着给你补妆,晚饭就吃点水果吧,吃太饱了等会试镜难看知道吗”
“他不会害我。”秦之涵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风吹过他软乎乎的头发,眼睛里映射出大街小巷初开的华灯,衬得漆黑的瞳孔流光溢彩。
那名秦之涵笃定不会害人的可疑分子此刻正被动陷入“妖艳贱货”人设扮演中。孟帆看来是铁了心地要与秦之涵的表弟吴子博分手。
余一彬还没开门,铁门就提醒道“里头两人还在吵吵,孟帆刚要打电话求助你,手机就被那个年轻人给丢了。”余一彬满脑袋黑线地僵持在门口,顺风耳一动就听到了某些不算很和谐的声音。
他猜测吴子博想要逮住孟帆亲,却被孟帆推开,最后也不知道是谁撞到了什么,一记重物和碗盆落地的声音,好一出大戏。
他只听得孟帆义正严辞道“对不起,你对我用心太不值得了。我爱过同性,但我只爱过一个。”
“是谁是那个彬彬刚才那油腻中年男”
谁是中年人,我才25好吗偷听的余一彬表示成为靶子很苦恼。
“别这么说他,我们是从小的交情。”
算你有良心呵呵。
“你爱他我哪点比不上他”
沉默很久,孟帆才低声回道“对不起。”
余一彬知道孟帆不喜欢说谎,所以心里吃了秤砣一般地放心,他这好基友就把他当个活挡箭牌。得了,他还是先溜为上吧。
他刚转身,门就从背后打开了。吴子博一双大眼湿湿漉漉,眼角鼻尖泛起层薄晕,一张本就好看得男女通吃的脸更加楚楚动人,对比一身糙汉子气的余一彬,实在不可同日而语。
“喂,你”没事吧余一彬适时闭了口,吴子博恶狠狠地剜了余一彬一眼,气冲冲地跑走了。他回头看向孟帆,果然那张潇洒风流的脸上被一拳揍出了一大块淤青。
“说实在的,那人除了性别不对,长得真不赖,你真不考虑我看他对你挺真心。”
“小孩子一个,玩玩可以,深交太有心理负担。”孟帆习惯性地撇了撇嘴,拉扯到伤口,“嘶”地倒吸口冷气,眼神晦暗不明,语气倒是又变回了玩世不恭的模样,“我可不能带坏好孩子是吧”
“原来你有良心我看是你惹不起吧。”余一彬刚走进房间,四下张望,只觉得这房子有些古怪。
孟帆揉着脖子,不以为意地把一堆陶瓷碎片打包清理出去。
“我之前不知道,后来才发现那小子原来是盛世华美的幺子。娱乐公司里,国内不说第一,也有第三了吧。我可得罪不起。你不是能掐会算吗要不你给算个我现在是不是摆脱他了”
孟帆是除了寒七之外,唯一知道余一彬开了阴阳眼的人。他没见过寒七,但知道余一彬有个师父,似是教了他不少奇门遁甲之类的玄学奇术。
孟帆从来都是个唯物、主、义派,本是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诡计,只是有次,他要去新西兰玩,余一彬死活拉着他叫他改签,苦口婆心说了一堆“卦象上看,你此去必有大凶,有去无回,散在空中不能着陆,尸骨无存,乃是血光之灾。”
孟帆同余一彬从小相识,从没见过余一彬说这种算命先生的话,掏掏耳朵权当是耳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