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者也有可怜之处。原来周诚从小家庭离异,父母不管不顾,他经常只能维持最低温饱水平。
而后长大了些,为了有零花钱又或是为了吸引吸引父母注意力,脑子活络的他就开始跟着几个社区里的不、良少年厮混,从哈巴狗、小狗腿一路混到了他那片区的流、氓头子的一号跟班,一时坑蒙拐骗、小偷小摸的破事儿做的是风生水起,赚的是锅满盆满。
日后周诚结婚,妻子泼辣至极,仗着娘家钱多势众,常常把他当保姆下人使唤,大概是积怨成恨,之后发了财的周诚才终于在几年的伏小做低中来了次大爆发,宁可花钱到外头找不三不四的新欢,夜夜笙歌,也不愿在同妻子相处一道。
就在余一彬唏嘘不已间,他和甄朝曦终于找到了那警察出没的记忆之中。
正是月黑风高的深夜,一座天桥上,四下寂寥,无人路过,天桥下偶有车辆飞速驶过,大抵也是几个飞车族趁着半夜马路空,把大街小巷都当成了比赛场。
周诚与那警、察面对面站着。周诚把一个信封递给警察,只见那警察从信封里拿出一叠照片,翻看了没几张,他手指捏紧信封,脸红筋爆,似是有几分恼羞成怒地恨恨道“你又要威胁我”
余一彬凑近了看,哼哧笑出声来“噢哟,警、察携同僚,召、ji大玩湿、身游戏”他还想仔细观摩,那警、察已经慌忙收了起来,仿佛眼不见,这事儿就没发生过似的。
“不,我哪敢威胁崔大警官啊我只不过是要你帮我个忙。”
“把底片拿出来。”崔大警官,即是外勤组的一名老员工,叫做崔明,因为资格老,虽然升的位置不高,但这几年新扩充的小刑、警们很多都是他的徒弟,也故,崔明在组里还是很有话语权和威慑力。
“别啊,你先说帮还是不帮吧。要是不帮的话,我反正已经给道上的哥们儿了,要是我明早十点之前没有音讯,他们就直接把这些信息发给报社和网媒。所以,你就算在这儿杀了我也没什么用。”
崔明与周诚体型相仿,况且崔明身手矫健,擒拿格斗无一不会,并非周诚这门外汉的三脚猫功夫能比的。周诚忌惮崔明动手要他性命,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几步。
“看来我这是不想帮也得帮了”崔明将信封袋扔回给周诚。
崔明高中时也混过社会,身手一半靠着在社会上磨砺,一半是日后警、校系统学习而得。之后他更是做了一段时间的卧底,对于一些地下操作不说了如指掌,也知道个七七八八,至于从中获了多少利,周诚不知道,穿进周诚意识海里的余一彬更不会知道。
不过从崔明对周诚的熟悉态度可以窥得,二人怕是早就有过一些交集,甚至是交易,因此崔明才能如此迅速地答应周诚的提议。
要帮的这小忙果然别具一格。二人把赵凡的尸体装进行李箱里,避开小区内的几个角度固定的摄像头,驱车到八竿子打不到的地方,伪装成死者赵凡上吊自杀的模样,将赵凡扔在了甄朝曦所在的大树下。
而作为第一案发现场的周诚家,经过崔明的清理,想必就算警方拿了搜查令要地毯式搜索,也很难发现杀人痕迹。
一切看来都是天衣无缝,只是情急之下,周诚那和其指围不甚相符的戒指在不经意间,也掉落在了草地里。这才有了次日前来办案的崔明将戒指藏到口袋里的一幕。
那戒指如今就藏在周诚的房子里,戒指上沾有赵凡的血迹。如此,只要崔明供认协同犯罪的罪行,周诚便能绳之以法,锒铛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