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性好玩,好不容易过了一个冬天,能出来放放风,指不定去哪爬树摸鱼去了。”
妤瑥眼神暗了暗,低头便看到腰间挂着的白玉佩。温温润润的羊脂玉,洁白无瑕,触手细滑,四四方方一块,镂刻着大大的“萧”字。
这是萧家嫡支才带着的白玉佩。
文慧县主仍旧不无担心,坚持道“眼见天色慢慢变暗了,若是过了一刻钟,妤温还没回来,将军可一定要派人去找她才行。”
“好,好,就听你的。再等她两刻钟。”
“春猎之后,将军可不能再这样由着她的性子来了。横竖是个大姑娘了,眼见再转一年就要及笄,就算将军再宠着她,她将来也是要嫁人的,别人可会像你这般也宠她宠的无法无天”
“好,好,好你说的对,都依你,以后都依你说的。”父亲的声音也愈发轻柔了起来。
妤瑥闭着眼都能想象的到,帐子里的情景。
母亲总是这样,细细柔柔的声音,明明是个极其温顺的女子,父亲这样征战沙场多年的大将军,在母亲面前却从来都是温柔听话,若是他那些副将下属们看到父亲在母亲面前的这幅模样,说不定怎样笑掉大牙。
妤瑥鼻头酸酸的,有点儿红。
能再见到父母亲,真好。
前世父亲出征被敌军射伤了腿,吃了败仗,落下了病根,从此后李锋再也没有让他出征打仗过一次。
也是那之后,她主动请缨,换下宽袍大袖的宫裙,披上了红色战袍,开始了走南闯北四处征战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