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很有道理, 白筠不安分的手规规矩矩地搭回他的肩膀上。
前胸酥酥麻麻的感觉突然消失,他的心底却有些怅然若失, 摇了摇头将这些混乱的思绪排除,突然异常正经地交代道“对了, 今日救你之事,记得不要和外人提起。”
白筠楞了下,他的言外之意是今日之事权当做没发生过,回神后, 忙追问缘由“为何”末了, 似乎抓到了重点, 又补充道“你不想有人知道是你救了我”
“聪明, 一点就透。”他笑了下,点了点头。
“那你的意思是, 这哑巴亏我就先咽下去了改日再讨这血债”她挑了挑眉,疑惑道。
若说她肯咽下这口气,太子也是咽不的, 从小到大, 哪次出了事不是他兜着, 为她讨回债。
这种习惯, 就像慢性毒一样,已经侵入骨髓,刮不掉,也解不了。
果然,太子的声音透着三分冷意,更有一股肃杀之气蕴含其中“你的亏,自然会有人替你讨回来,只是不是现在。”
她也不再讨债这个问题上纠结应该如何行事,只是乖顺地道“我懂了,就依你所言吧。不过,听你的口气,是知道谁给我下的套”
他的嗓音突然阴翳地用着只能自己听见的语调咬牙切齿地念着“庄妃。”
这个为了儿子想要染指皇位不惜谋害筠筠的皇妃,他会亲自解决。她只用纯真无邪地度过着应有的童年就好,这些沾染血腥味的事,就交由他去做吧。
“幕后之人我有猜到,但是不能同你言明,只要你不对外宣称是听了奴才密谋企图暗害皇后娘娘,借机给你下的套,那幕后之人也不敢冒着被发现掉脑袋的风险,将挟持你的事抖出来。”
“好,就按照你说的办,我就说是自己看到了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一时贪玩离开了御花园,待返回时迷路了才被蛇咬伤的。”白筠想了个自认为还算可以圆谎的理由道。
太子点头同意了她的这番解释,毕竟是个孩子,有谁会追究一个孩子贪玩时惹出的事
他仿佛自说自话解释道“况且,此刻坤德殿上下,正借着寻猫的理由在大肆搜索后宫,正好可以掩饰你的失踪,断然不会有人联想到你被挟持。”
白筠想也未想就点头同意“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就依你的法子照做吧。”
枯井大约十米深,他脚踩在井壁凹凸不平处,背着白筠,再没有遇到波折,迅速地爬到井面。
小心翼翼将她背到一棵大树底下,让她坐下来暂且乘会凉,才扶着膝盖大口喘着气。
白筠虽看不见,可是听着他体力不支的喘息声,心底也明白他的身体状况定然没有嘴巴上说的轻巧,往日里莫说背着她了小半个时辰,也是无碍的,何曾这样难受
况且他的声音沙哑沉重,像个迟暮之年的老者,是因为给她吸了蛇毒引起的
她轻蹙眉头,从袖子里取出丝巾寻声摸索而去。
太子见她有所动作,抬眸看了眼,只见那方被她捏在手心里的丝帕,便很是自然地凑过脸挨在她的手指边。
摸到一张冰凉的脸颊,手指颤抖地缩了缩,小脸有些煞白,追问道“你身子不适,先回东宫吧,我一个人在这里等着侍卫就好了,他们应该也快到了。”说着这话,手也没闲着,丝帕贴着他的面颊一路擦拭到额迹,不过一会儿,就感受到丝巾被汗水浸透了一片润润的水泽。
眼见面前的那张小脸苍白无力,贝齿微微咬着有些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