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语瞥了一眼,“都是外文,你也看得懂”
时药眼都未抬,聚精会神地盯着,“我精研此道啊,经常有一些叔叔阿姨给我带甜品或者巧克力礼物的。只是我牙齿不好,每次都只能看看包装。”
提起这些血泪史,时药拿着盒子的手都捏紧了。
跟时药认识了那么久,孙小语自然没少听说这方面的事情。她同情地拍了拍时药的肩膀,“那这盒费列罗可以成为你的私产了,珍惜点,一次吃一颗别让叔叔阿姨发现。”
时药目光仍旧黏在费列罗盒子上,摇头“我、我不吃。”
孙小语“”
我看你就差把盒子一起吃了。
孙小语腹诽的工夫,两人走到了时药和戚辰的桌位旁。
之前离开的戚辰现在已经坐回了位置。大抵是听见了声音,原本垂着视线的男生懒洋洋地撩上了眼帘,随后他目光一顿,停在了女孩儿手里拿着的巧克力盒子上。
发了两秒花痴的孙小语心里一警,然而再想提醒已经晚了。
时药正在心里做吃和不吃的苦苦斗争,忽然就看见视线里多了一只好看的手,骨节修长漂亮还有点眼熟。
跟着,她手里一空。
“”
时药目光呆滞地仰起头。过了两秒,她终于反应过来,心里哀嚎了声,手上毫不犹豫地伸过去抓住了男生的衣袖,“哥哥”
女孩儿的眼神带着哀求。
杏眼弯弯地垂着,看着无辜又怪可怜的。
戚辰的眸色深了深,他有些不自在地收回视线,薄唇微动,吐出两个哑音的字
“没收。”
时药“”天塌地陷,生无可恋。
但对上一谈起甜品问题就铁面无私的戚辰,时药也只能认栽,蔫蔫地回了座位。
戚辰到底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等到上课,他便忍不住往时药那里看。结果视线扫过去几次,时药不是在揉眼睛,就是在打呵欠,完全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到后半节课,干脆脑袋点一下又一下地瞌睡起来。
趁讲台上老师不注意,戚辰伸手过去,在女孩儿额头上点了点。
时药惊醒,睁着睡意朦胧的眼看向戚辰。
“怎么这么困”男生微皱起眉。
时药揉了揉被点到的地方,咕哝“昨晚看书看到了凌晨三点希望下节劳动课没安排,我就可以在教室睡觉了,今天一天都睁不开眼。”
然而理想丰满,现实骨感。
这节课的老师下了课刚出教室,七班的班主任就走了进来。
“下节劳动课,有劳动安排,大家不要自由活动。”
一听这话,都计划好了做什么的学生们一阵哀嚎。班主任卷着手里的东西敲了敲讲台,不耐烦地说“别叫唤,该去洗手间去洗手间,待会儿回来给你们读分工的名单。”
十分钟后。
时药拎着发下来的手套和小塑料桶,苦巴巴地走在最前面。而戚辰、朱房雨、王琦峰三个人则跟在后面。
班里劳动课都是按桌分组,他们两桌分配的就是拔草任务;不在一处,但大方向上差不多。
四人是背着光的方向,已经是最后一节课的太阳把男生的影子拉得老长。
时药的身后时不时传来朱房雨和王琦峰交谈的声音,偶尔也能听戚辰应一声。时药走了一会儿,实在无聊,忍不住去踩从后面打到脚边的戚辰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