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近看陈蓁蓁像个花蝴蝶似的,心头瘙痒难耐,可没有下手的机会,一颗心都挂在陈蓁蓁身上,应该说,全场的人,除了赵靖,那一双双的贼眼都冒着红光,跟着陈蓁蓁满场地乱转。
酒肉都是穿肠毒物,而且特别迷惑人脑子,这些俄商早被陈蓁蓁哄得服服帖帖,喝得大舌头。
一个俄国佬大着舌头说,“陈、陈当家,你这么美、美丽的女人,不该来买卖城,能走的时候赶、赶紧走吧。”
什么叫能走的时候赶紧走
赵靖举至唇前的酒杯一滞。
陈蓁蓁也停下了倒酒的动作,她娇嗔说道,“看你说的,我的生意都在买卖城,我能去哪里,还有跟你们做生意的。”
在两人的协力下,渐渐的,那马儿不再暴躁,虽然还是甩头摇尾地从鼻孔里喷出嘶鸣,但比先前的狂暴好上太多了。
“你看,我成功了”她忍不住昂起下巴,内心中的骄傲无法言喻,她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他眯眼回视,只觉得她身后的日光有些耀眼,为她绝美的脸蛋镶上一层金粉色,在那一刻,他的心,扎扎实实,狠狠地撞击了胸腔一下。
他的目光蓦地变深,脸色在下一刻剧变扭曲。
“小心――”
陈蓁蓁还未意会过来,只觉得整个身子被抛向了天空,一阵响亮的抽气声,在身后此起彼伏地响起。
“喝”
她算反应快的,立刻伸手,堪堪抓住几缕鬃毛,他的感应更快,驱马而来,用凶厉的气势压制她的马儿,套马绳扔出来,圈住了马儿的颈项。
一只长臂疾风迅雷般地扣住她细腰,略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挟制到自己的怀中。
她落坐的势道有些猛,屁股被坚硬的马背撞得痛死了,但毕竟没死没伤,实在是不幸中的大幸。
“好险,好险。”她拍拍胸脯,稳定下来后,这才缓缓仰头看他阴晴不定的俊脸。
这一眼,她就再也移不开目光。
他的视线,灼热似火阳,像是带着温度,将她全身笼罩,肌肤都被烫得热热的,麻麻的。
双马并头交颈,原来,它们是一双小情侣呢。而马上的人儿,互视的眸,怎么都移不开视线。
那一刻,他们彼此都听到心房激烈撞击着胸腔的响音,震如擂鼓,声声不熄。
两人稍事休整,换回了衣物,继续回去做座上宾。
何近明显喝高了,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眼睛一个劲儿地隔着赵靖,往陈蓁蓁身上瞟。
他总是话里有话,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来调戏陈蓁蓁,陈蓁蓁虚应着,巧舌如簧,把何近哄得服服帖帖,连连大笑不止。
列夫也时不时地加进来。
不知怎么的,话题就又绕回走马上面。
“两位都是驯马的好手,让列夫大开眼界啊”
“哪里。”赵靖谦虚。“只是何大人还没有出手而已,我们是小辈,为了让贵客开心,必要舍命陪君子的”
何近被捧得又是一阵雷天动地的大笑。
列夫立刻表现出一幅惶恐的模样。“赵大人这么说,就是折煞我们了――”
听着一个洋人,说这么文雅的词,陈蓁蓁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说众位,大家都是朋友,何必这么拘礼呢我就不爱这样,爽快点,猜酒划拳不是更能增进感情,是吧,何大人”
最后一个“何大人”像是含在舌尖腻出去的,特别挠人心,再衬着她那双媚眼儿,无不把在座的男人都掏去了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