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她要不起。
见她半天不答,魂儿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赵靖咬了她唇瓣一口,觉得她可怜地抖了抖,平时张牙舞爪的小狐狸,现在竟像只小猫一样乖巧。
忍不住心底的怜惜,又低声温柔问道“到底记住没”
“嗯嗯,快放来我”陈蓁蓁急得拼命推赵靖,脑子乱成了一锅粥,心跳得都要出了喉咙口,深怕他听到。
她还在拼命挣扎,他却是大冷的天额头上还冒汗。
那俄商挥了挥手手,“以、以后没生意啦,上面有话下来,以后我们要组织商队,直接进乌城”
“砰”列夫用很重的力道,将手中的杯子放到桌上,本来喝得通红,晕乎乎的脸,突然变得严肃,他用番语呵斥这个大舌头的俄商。“你喝醉了,不要乱说”
陈蓁蓁耳朵尖,番语她也懂,早听到了,却故意装作没事人,她缓和场面。
“哎呀,你们怎么了可别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呀,这么高兴的时候,大家都别找不痛快,喝酒喝酒,列夫大人,我们来猜拳。”
陈蓁蓁左右缓颊,笑闹的氛围很快回归,她偷空瞥了赵靖一眼,他也正望向她。
她相信,他也一定听到了那句话。
余下,大家也没再多说什么。
日头刚有点抹黑,俄商就要离去,何近等人遂起身相送。
从何近的府邸出来的时候,赵靖微醺,陈蓁蓁却很清醒。
何近送客,所有人都被送走了,却唯独一直拉着陈蓁蓁的手,赵靖也没走,一声不吭地跟在陈蓁蓁的身边。
他醉了。
陈蓁蓁看他面色虽如常,但眼睛里却是血丝遍布。但她走到哪儿,他就默默跟到哪儿,让她很是诧异。
“贤侄,我看你也喝得不少了,咱们稍后找个时间叙叙旧,此时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家歇着吧。”
何近只想快快送走人,一个下午晚上的,就看这小美人轮场转,他早馋得坐不住了,现在只想搂着佳人,早些尝尝她的滋味,也不枉费自己等了这么久。
可赵靖就是不动。他深深作了揖,也不用官场上的敬语,语气却很认真。
“何叔,小侄初上任,还有许多未懂的地方,需要叔叔指教,而且当日小侄离家赴任的时候,二叔正巧回家省亲,交代了许多事于小侄,让小侄转告大人”
这一听就是托词,他是在帮她。
陈蓁蓁觉得心底有一处地方,不知为什么,就这么柔软下来。
在陈蓁蓁思索的当口,何近找了好几个借口,都被赵靖像打太极拳似的,挡了回去,眼看着满脸涨成猪肝色,就要发作的何近,陈蓁蓁巧笑倩兮。
“哎呀,何大人,赵大人”她一手拉一个,嘻嘻笑着来回看。“我来时带了上好的老坑翡翠送给大夫人,大夫人当时就让下人托话给我,等大家都散了,她要找我说说话,两位大人也是要叙旧的,不如我与赵大人同进府,你们男人说男人的,我们女人说女人的”
此话一说,赵靖含蓄而赞赏的目光立刻投向陈蓁蓁。
这是个很会做人和办事的女子,聪明而懂得趋利避害,却不会轻易得罪一个人。
赵靖点头称是。“如此甚好。”
这认识何近的人,谁不知道,他虽然风流好色,但是个极度怕妻的主,典型的在外面大老爷们,在室内跪搓衣板低眉顺目的老婆奴。
何近脸色讪讪,刚听到“大夫人”三个字时,手已经反射性地从陈蓁蓁的身上放下了。
于是,三人再进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