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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损
    “胖妞”

    “娘娘腔”

    “要死了你大晌午的出来钓鱼”

    “要死了你大白天的跟鬼一样躲人家后边儿”

    很显然,二人皆是郁闷得紧,这般意外的巧遇,着实愉快不起来。

    那一杆子抽得袁少安眼冒金星,剧烈痛感半晌才消去一半,松了手站起身,直起腰来,怒瞪向眼前的少女,不爽亦不解,惊诧亦惊艳。

    “胖妞,几个月不见,你蹲牢房去啦咋瘦成这样了”

    被唤作胖妞的少女本还燃起些微的愧疚之心,一下子叫这人的一张贱嘴给全全扑灭,扶了竹笠仰头瞪回去,怼回去,

    “死娘娘腔,你才坐牢了几个月不见,你已经娘到别人都以为你断袖了”

    “耿秋月”

    少安听了这般无稽可笑的控诉,登时怒上心头火上脸,额前那一道红印子竟是一时被她的脸色给掩了下去,端得是气煞人也。连名带姓被吼过来的耿秋月,丝毫没有理亏弱气之状,反而更是挺直了身板,气势与神色具厉,照面挖苦眼前之人,

    “只许你嘴贱不许别人说啊哼袁少安我告诉你,从今儿起,你不能再喊我胖妞而我,可以继续喊你娘娘腔”

    少安一听,当下气得冒烟,脸色由红转绿,咬牙欲要骂回去,这可恶之人却不给她机会,翻个白眼,手中的鱼竿往回收,朝那甩出去老远的鱼线尽头仔细一瞧,不禁失望,

    “竟然是一只破草鞋谁呀这么缺德,往河里扔这些东西”这般念着,没再搭理少安,摘了那只破草鞋下来,准备再去挥杆子继续钓,留下身后人在原地气得炸毛。

    “喂你瘦了了不起呀瘦了也是胖妞”少安自顾气着,见那人并不搭理自己,顿觉无趣,揉揉额头凑上前去,忍不住好奇,缓和下语气相问,

    “快说,好几个月不见,你都干啥去了咋能一下子瘦这样多,瞧你这背影我都认不得了”

    秋月手上一边勾着鱼饵,一边抬胳膊顶了顶滑下来掩了视线的笠沿,抽空不屑地瞥一瞥身侧这人,翘翘下巴骄傲道,

    “也没啥,只不过我爹瞧我资质好,送了去镇上的女子书堂念了几月书,每日用功下来,不知不觉就瘦了,人也白净不少。”

    少安听了,一阵欣羡一阵恍惚,不自觉抿起嘴歪了头,眼中的向往之情溢出来,口中亦是十分配合地暴露心声,哀伤又遗憾“女子学堂啊我这辈子怕是没得机会去了”

    此话于男子甚至一般乡下女子而言,确是那么回事。可袁少安说这话时的神情,与她那一身脏兮兮十分具有男子气概的短打工装搭配起来,实在是别扭得难以言表。

    于是,见识此人此番姿态的耿秋月,难以抑制地狠狠缩了缩脖子,打一个大大的寒颤,由头到脚上上下下打量眼前这人一通,得出结论,

    “袁少安,省省吧。你就是再娘,也毕竟是个男儿身,人家那女子书堂是绝不会破例招收你的啧,瞧你这副身板吧,男扮女装怕也是行不通,还是别想了”语毕,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

    “你你你个死胖妞,你懂个屁”

    少安不免又是气,气得不轻,脸色黑而再黑,想出气又不知从何出起。天晓得,她本就对自己的“娘娘腔”气质心存极大极大的矛盾,一方面觉得自己身为妙龄少女,虽常年扮作男儿,到底不曾完全掩去女子应有的娇态,恐怕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不服不行;一方面又苦恼,自己偶尔不经意的自然流露叫他人瞧见了,难免令人生出误会,认为她袁少安这个岁数还不说亲娶妻,还常常是那般娘里娘气的姿态,是否当真染上了传说中城里人时下流行的断袖之癖

    两人各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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