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难测。想她才被那死色狼袁少安调戏了多大一会儿,这就要亲自跑去求人。那哪是袁家,那是冤家真是没天理。
死袁少安,要是敢说你家没有这两味药,我就弄死你
狠是狠了点儿,也不过是心里的怨骂罢了,眼下她耿秋月最着急的,还是自家大姐的性命。
彼时,袁家已经用过早点,一家子正各忙各的。袁母在院子里晾衣服,袁父仍是在编猪笼,而袁少安在自己房里敷黄瓜。
“死胖妞烂胖妞没点轻重都把老娘的美脸打肿了”
袁少安照着镜子,心情一片堵塞,那脸好似隔了一片片黄瓜也能照出红肿似的,嘴里不停咒骂,心疼着自己那张面皮,倒是没半点自知,她这分明是自找的。
不一会儿,院外响起敲门声与人声,一道于袁少安熟悉,于袁家院子极为陌生的喊声。
“袁大叔袁大娘在吗”
“谁呀来了来了”袁母一面应着,一面搁下手中的活儿,去开院门,见是一名呼吸急促满头大汗的娇俏美丽的妙龄少女,且还颇眼生,不禁疑惑“你是哪家的闺女这么急有啥事儿吗”
“袁大娘,呼我是秋月,耿家的二闺女,您不认得啦”
“奥你是秋月啊咋变化这么大捏,快进来,瞧你急得,出啥事啦”
意外。无论是开门的袁母,院中的袁父,亦或是开了条窗缝儿瞄出来的袁少安,均是一脸的意外。当然,袁少安尤其的意外,而且惊恐。
去你的耿胖妞,还真上门来追杀我呐
如此猜测着,袁少安不能淡定了,都忘了自己在干啥,迅速开门冲出来,赶在耿秋月开口说话前掐断,
“哎呀真是稀客呢耿秋月你咋跑来我家了是耿大叔提前要上任了吗没关系我家猪都给备着呢你们不用着急的”
自作聪明,自以为是,袁少安自认为自己反应力超强,望向进得院来的耿秋月的眼神带着一丢丢神气。
只是只是
“少安你”
“兔崽子你”
袁氏两夫妻各有心思,面上却同样是一脸的丢人。
“多大了还学你娘三天两头敷黄瓜,娘儿们似的丢不丢人呢还不滚进去”
听了爹骂,袁少安这才想起来,自己在敷脸呢敷脸呢我的娘诶丢人丢大发了赶紧转身滚回房去,只动作太过用力,回身之际那脸上的黄瓜“啪嗒啪嗒”一片一片脱落下来,砸在地上,顿时沾满了尘土黄瓜片的主人并不顾得上它们,“嗖”一声,已然没了影。
袁父袁母面色端得是难看,而那也全程见得袁少安此状的耿秋月,先是惊得瞪圆了眼,然后,憋笑憋到嘴抽筋,脖子抽筋,脚抽筋
为袁少安伤神伤脑的袁父袁母到底是长辈,不能怠慢了这稀有的客人,很快收回情绪,招呼起了耿秋月,
“秋月呀,先进来喝杯水,这么着急赶来有啥事儿哦”
被他们一招待,秋月敛了笑意,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只是还真渴得不行了,跟着两老进了大厅,一边走一边道明来意,手中的药方递上去“袁大叔袁大娘,我来借药的。给,你们看看,家中可有这两味药材,我急着带回去救命用”
“谁要救命出了啥大事儿了你别急,少安他爹正巧常年喝着药,备有这两味药材,你要多少我给你取去,还是只要这方子上的量算了救人要紧,多拿些给你吧”袁母一堆的问题,并不等秋月回答,也染上紧张着急的神色,匆匆进屋拿药去了。
袁父一直未说话,默默倒了杯水递上来“小姑娘别着急,累了吧来先喝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