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盼盼追着那道风度翩翩的身影出来，跑得气喘吁吁。
崔云起驻足转身，转出衣袂飘飘的仙气之感，迷得江盼盼五迷三道的。
“有事”
清朗迷人的嗓音，撩拨得心思浮动的小丫头无由红了脸，被江二逼着看的那些男女乱来的画面，再度浮现脑海，作呕的感觉却消散不少。
“崔公子，您给江二，我父亲的是什么药”
崔云起俯视着不到他腰间的小女孩，对她丝毫不掩饰的复杂心思略有些动容。
这不是个孩子。
“你希望是什么药。”
他将问题抛了回去，漫不经心的。
“毒药”江盼盼一咬牙，坚定地望进他繁花春景般的眼底，狂乱而不悔。
“江二害了我爸妈，我要报仇。”
崔云起挑眉，上下打量她。
“你几岁了”
“我，我六岁。”江盼盼蓦然有些心虚，努力挺了挺小胸脯，紧张得手心冒汗心狂跳。
“我会很快长大，会很有用江家有我就够了，我要跟着公子，江家也是公子的”
崔云起好笑地揉揉耳朵。
“这些话听起来有些耳熟，是某部武打录像的台词”
江盼盼紧张得额头也渗出汗来。
“我说的都是真的盼盼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公子叫我干啥就干啥”
崔云起多看了她两眼，笑着摇摇头。
“六岁的小丫头，懂什么。”
“我懂的”江盼盼见他还要走，明显是不信她，急得上去抱他的大腿。
“我懂的，江二带我去看了一个晚上，我真的懂。”
崔云起抓住她急着证明而乱放的小手，轻佻地捏了两下。
“你不怕愿意”
“是公子的话，我，愿意。”
江盼盼瑟缩了下，想起那些画面，还有些作呕，可看着眼前这张脸，这张叫江二惧怕的脸，她必须克服那些想吐的感觉。
哪怕她最后真的要送给眼前这个男人糟蹋，她也希望是她自己送的，而不愿意好处全归了江二
她要报复江二报复江家
她一个人不行，就抱这男人的大腿，叫他帮忙
崔云起捏了捏她的手，随意松开，笑得漫不经心。
“刚才是逗你的，我对你这样的涩果子没兴趣，江二不过听了外头以讹传讹，误会了。”
“不过他倒是有一点说对了，想跟着我，必须干净，记住了。回去给你父亲泡壶茶赔罪，记得洗手。”
崔云起旋身，融入那一片光明温暖里。
江盼盼冰冷的指尖良久未曾回温，额头冷汗涔涔，汇聚成珠。
她得到他的庇护了吧
江盼盼抬手嗅嗅指尖的药味，眸光激烈闪烁。
“崔公子走了”
江二被打断思路，接过江盼盼亲手沏的新茶，嗅了嗅，眉头蹙起。
“怎么一股子药味”
“是崔公子特意给的药茶。”江盼盼屏住呼吸，后背心湿凉一片。
她将手上沾染的药粉冲到茶壶里，又拿香皂将手搓洗了几十遍，还是不敢动手乱碰东西，生怕误入了自己的嘴。
假如她猜的不错，这壶茶，就是公子对她的考验。
她能行
江二不喜地蹙眉，随手把茶杯放在桌上。
“古里古怪的，茶水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