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太守说的一样,那流云寨果然是只劫财不伤人性命。商队里的其他人都被打晕了过去,那些匪徒将将军绑走了,我昏过去之前将军让我叫您将那传信的鸽子放出来。”
年勉心里一喜,既然有人混进去了,那这流云寨被破是迟早的事,到时候他还得一一将自己当初受到的屈辱给讨回来
“那劫匪可有说过什么有没有发现陈将军的身份”事情进展得太顺利,水佘不免担心流云寨的人是不是对陈文轩的身份起了疑心才将他带走。
“应是没有,我晕倒之前那些人并未提起此事。”
水佘正打算出门将人派去放鸽,就碰见翼州太守手持着一封书信朝着驿站走来,满脸通红,鼻尖上冒着粒粒汗珠“这是沈家商号刚刚收到的信,陈将军被人带到了寨子里,流云寨的人威胁说要沈家的人准备足够的钱财才能将人给放了。”
水佘提着的心终于放下,这帮匪徒只是贪恋沈家的赎金,对陈文轩的身份并没有起疑,这对军方来说是一个良好的开端。等到清缴了这帮匪徒,翼州被盗的豪绅帮着自己说话,加上翼州太守作证,说不定自己还能够戴罪立功。水佘打着这里面的如意算盘,计上心头。
“林大人,翼州有悍匪作乱的事,想必朝廷还不知道吧”水佘一手从太守林乾的手中接过信,一手将下人刚沏好的茶递到林乾的手中。
“自然是不知,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这事情压下去。”那些可都是翼州的富商,林乾为了安抚他们偷偷降低了对他们所征的税,转而将各式各样的税压到了平民的身上。
“现在陈将军进了流云寨,找到击破流云寨的方法易如反掌。何况现在各路军马都聚集在翼州城里,林大人何不禀命了皇上,到时候借助这些人马的力量破了这匪窝,既给豪商们出了口气,又在皇上面前争了颜面,何乐而不为呢”水佘不经意地拿起自己的茶杯,轻轻啜了一口茶,那说话的语气平淡得好似在和路人谈论天气。
林乾听到水佘的这席话只觉得眼前的迷雾都散开了,他被这流云寨困扰了许久,如今终于有了解决的办法,而且他还能从中受益。
“多谢水大人提点,届时我一定会禀明皇上派军队将这流云寨连根除尽,为民除害”
陈文轩从石屋里走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朝霞将整个流云寨都染得通红,那红好似跳跃的火焰。袅袅炊烟缓缓升腾到寨子的上空,像是流动的云彩,倒是应了流云寨的名字。
天色将晚,陈文轩站在石楼门前,不知道往哪里去。苏天真临走时只嘱咐他将信写好,并没有制约他的行动。
“杨大婶,你怎么又出去拾柴火了,说好了我和大牛家的媳妇出去的时候给你捎上,你腿脚不方便还背那么多的东西,万一摔着了可咋办”流云寨的李老三的女人何薄是出了名的热心肠,他们是当年跟着苏云从平阳城来到流云寨的,曾经是苏府的下人。
李老三来到流云寨没多少年得了肺痨医治不好下了世,何薄独自将一双儿女养大成人。年轻时接受了寨子里其他人的帮助,现在常常想着法要报答。
何薄大步上前朝着口中的杨大婶走去,一把将她瘦弱的身体拉住,把她身上的背篓取下挂在自己的身上。“嗬,这么重的东西,咋不叫小虎子给你背过来”小虎子是何薄的儿子,何薄经常嘱咐他若是隔壁邻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能帮就得帮上。
杨大婶年逾半百,头发灰白,背已经驼了,走起路来十分艰难。她是苏天真在路上救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