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果然都是鱼做的菜,镇国公没让人跟着伺候,时不时亲自给蒋云玉夹筷子菜,弄得蒋云玉更加忐忑不安,心里一个劲儿琢磨,岳父大人是不是有别的用意。
黎静水实在看不下去爹爹那殷勤的样子,戳着碗中的鱼肉开口道“爹,成亲那天的事儿你查出来是谁做的没”
镇国公回“急什么哪有那么快。你就放心吧,敢扰我的女儿的亲事,爹爹不会让幕后之人好过的。”
说完又给蒋云玉夹了一筷子清蒸鲈鱼,“你吃不了辣吧,这鲈鱼不辣,你尝尝。”
黎静水:“”好想摔筷子,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蒋云玉:“”岳父大人,您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我好害怕。
镇国公真的就是很单纯的想给蒋云玉一个好印象,他和闺女在世家贵族中的口碑那是相当的差,有点儿底蕴的人家,与他结交可以,结亲却是没有一个乐意的。
这次若不是镇国公立功求了皇上的旨意,蒋家绝对不可能会愿意娶他的女儿。
这事儿是他使了手段,难保蒋家不会心生怨恨将气都撒在女儿身上。纵使不敢做出太过分的事儿来,冷落、无视、不在意还是敢的。
他将女儿嫁人,自然是想女儿夫妻和谐,恩爱白头,是以镇国公便想着对蒋云玉好些,让他有个好印象,能对镇国公府有所改观,以后能好好待他的女儿。
可怜天下父母心,镇国公为黎静水可真真是操碎了心,他毕竟是个男人,而且是个粗狂的男人,心思自然没有多么的细腻。
但是只要是他能想到的,都想方设法为黎静水处理妥当,他年少当了土匪,后来接受招安,之后又叛离京城投奔肃王,一生奔波,就没过过几天安稳日子。
他的夏夏,那么狂野又那么笨,笨的可爱,原以为战争结束了,他当了大官儿,能让他的夏夏过上好日子。
却因为他的愚蠢,他的疏忽害死了夏夏。夏夏跟了他,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每日风里来雨里去,战场拼杀,便是女儿也是在战场上出生。
还记得当时环境恶略,竟连个稳婆都找不到,身边只有军医,他的夏夏差点儿死在产床上。
他这一辈子,活到现在,也没有别的指望了,只希望能看着女儿过得平顺安康,生几个小崽子,便足矣。
吃完了饭,镇国公不许黎静水跟着,将蒋云玉带去了书房,为着这,黎静水又是嘀咕半天,恨不得去蹲墙角,有什么是她不能听的,搞得这么神秘。
只不过也就是想想,若真敢去肯定被逮。
书房内镇国公也没有和蒋云玉说太多,毕竟年纪相差太大,又是一个文一个武,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嘛。
不过镇国公会下棋,且下的很好,是以两人在书房下起了围棋。镇国公心思并不在这儿,随意问了蒋云玉几句,斟酌着开口说“阿水就是性子鲁莽了些,不太懂世俗规矩,但是她没有坏心眼儿,性子是好的。若是她有哪里做的不好,你便多费些心教教她,别看她咋咋呼呼的,你跟她好好说,她可听话了。”
蒋云玉落下一颗棋子,约摸有些明白镇国公今日为何会这样殷勤,原本他还有些忐忑,现下却是有些感慨,无论外面如何传镇国公狠厉,在他看来能为女儿如此放低身段的人定不会是个坏人。
他微微一笑,答非所问的说“岳父大人放心,阿水很好,小婿定会好好待她,绝不伤她的心。”
蒋云玉说的直白,语气诚恳。镇国公微红了眼眶,点点头连说了几个好。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