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修竹捏着江浸月冰凉娇小的手,关心问道“皎皎,你去哪里了,没遇到什么事吧。”这是父子俩都十分关心的问题。
江浸月窒了窒,低着头说“我嗯,还好。就是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和大家说。哥哥,你去把娘还有大嫂和姐姐都请来吧。”
江修竹不解,和江守镇面面相觑,江修竹去喊了人。
不多会儿,江家人就齐聚一堂,江浸月的生母纪氏,姐姐江晚风,嫂子连氏,全都来了。
江浸月这方将自己出门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紧接着,这间破旧狭窄的正厅里,便爆发出江家人吃惊的叫声。
“宣侯宋璟”
“当众抱你了”
“宣侯亲口说要娶你”
“真的假的”
江浸月绞着手指呢喃“是真的。”
全家人都惊得不轻,相对于颇受盛宠的宣侯来说,江家一家门槛太低,即便江守镇没被革职时,宣侯这样的姑爷也不是江家人敢想的。
再加之,江家没有人认识宣侯。这样八竿子打不着的天潢贵胄,怎么突然就对江浸月青眼有加
大家全都因此不安起来。
纪氏为人母,最担忧的就是女儿的幸福,“皇家的媳妇怎么是好当的那宣侯的生母,皙华长公主,据说名声很不好,在外头跟人生了宣侯,府上还养着几个面首,至今也没驸马,还连累宣侯的出身遭人诟病。回头皎皎嫁过去,有这种婆婆在上头,真怕日子会难过。”
江守镇忙小声呵斥她“你快别说这样的话了,皙华长公主也是咱们能议论的吗”
纪氏朝夫君翻了个白眼“敢情女儿不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不心疼。”
“我唉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嘛。”
“老爷你不是不知道,女儿家要是没嫁对人,后半生可都毁了。”纪氏忧心的眼泪在眼底打转,“比起长公主,我更担心皎皎嫁过去了是什么名分。宣侯位高权重,皎皎能当正室吗”
姐姐江晚风和嫂子连氏,也交换了目光,无不为江浸月担忧。
哥哥江修竹抿着唇,半晌,道“宣侯为何要娶皎皎”
这个问题,是全家人忧心的根本所在。可惜,无解。一家人所能做的,只有尽力在心里消化这个震惊的消息,不安的像是在等待判刑。
江守镇打算明天携纪氏去拜访宋璟,为了女儿,豁出去了。
这一晚,江浸月近乎无眠,到后半夜才睡着,睡得死死的。
秋色知道江浸月心绪繁杂,没喊她起床,蹑手蹑脚的给江浸月拢好被子,瞅见江浸月露在外头的一段软白无骨的脚踝,不由咽了咽口水,心想,自家小姐可真是酥人。
江浸月睡得晕乎乎的,突然听见狗叫声,不知道哪里传来的,怪吵人。
“秋色”江浸月翻了个身,无意识的嘟囔起丫鬟的名字。结果秋色破门而入,跌跌撞撞朝江浸月扑来,弄出一堆声响,把江浸月惊得直接从床上坐起来。
秋色扑到了床前,“小姐,不好了”
秋色大着嗓门,这么一喊,江浸月就是再不清醒也清醒了。
“秋色,怎么了”
外头狗叫声没完,还夹杂着吵闹声,江浸月意识到可能是家里出事了,就听秋色惶急道“袁公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