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守镇夫妇为了让她嫁入侯门能多点底气,将宋璟送去的聘礼、外加夫妇两个所有的积蓄还有江晚风的嫁妆,都充给了她做嫁妆。
江家自然是分文都没有了。
江浸月忙拉过秋色,“你去找长公主,就说我有急事回娘家一趟,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回来。”又对宝珊道“准备马车,带几个侍卫,同我一起回娘家拜托了。”
宝珊面不改色“奴婢这就去办。”
江浸月很快就急匆匆的赶回了江家。
江家所在的巷子里,已经有不少邻里跑去江家门口围观。
潞国公派来的人就堵在江家的小院子里,捧着那两盒被替换的和田玉和猫眼血石,唾沫横飞的,与江家人理论。
江浸月下车的时候,一眼就看到潞国公家的人各个盛气凌人,俨然是高门的排场;反观江家,江守镇面色焦虑无奈,纪氏红着眼睛不断央求,江修竹和江晚风都在坚持理论。
“江老爷,我不管你这些解释。你说是下人趁乱偷了东西也好,东西自己长翅膀飞走的也好。这东西都是在你家没的你拿一句下人出城找不到了就想打发我们堂堂国公府”领头的中年人,极其不善道,“这些日子,你们一拖再拖的不还钱,是拿我们国公爷当什么了江老爷,三日之内,你们必须把我们的损失赔偿过来”
江守镇近乎乞求的说道“能不能再宽限些时间让我们再想想办法。三日时间太紧,潞国公知道我们江家如今的情况”
“不行”这人毫不留情道,“三日,这是国公府给你们的最大宽限如若不然,就只有公堂上见了”
“求求你们再给点时间,不要去公堂”纪氏急的泪流满面,都要给人跪下了,“求你可怜可怜我们吧。这要是闹到公堂,我家晚风还怎么嫁人啊”
“哼哼,你家潦倒至此,又品行败坏,你觉得江大姑娘还有嫁出去的一天吗”
“住口”江浸月踏进家门时,听见的就是这些话,粉面染了怒色,又心疼的看向家人。
“皎皎”家人没想到她会来,一时都愣了,再看到江浸月带回来的溪石,才明白是溪石去搬了救兵。
江浸月一来,场面就热闹了,围观人群也跟着议论起来。
谁不知道江二姑娘如今是宣侯夫人了,潞国公的人就是再来势汹汹,碰着她了,也得收敛些。
“皎皎,你过来做什么”江修竹轻声责备江浸月。在他看来,她嫁进侯府本来就是高攀,要是娘家再给她拖后腿,她该怎么在侯府立足她不该回来掺和娘家的事。
江浸月看了眼江修竹,便由宝珊扶着,走到潞国公家的人面前。江浸月带来的几个侍卫也立刻涌进院子里,护住江家人。
潞国公家方才那位说话的中年人,面色不改道“这位想必就是宣侯夫人了,既然匆匆前来,事情的经过也该是知道些。我倒是想请宣侯夫人评评理,国公府的损失,到底是不是该江家来赔偿。”
他话说的平稳,实际上,在看见江浸月的时候,心里着实狠狠的一突。这一突,半是因为忌惮江家的女婿宣侯,半是因为江浸月那张脸实在长得太张扬,连他这见惯了世面的人,都心中再度震撼。
这江浸月嫁入侯府了就是不一样,侯府的锦绣堆养人,短短时日,就在她身上养出了雍容的气质。她穿的是色泽明艳的绢罗纱衣,料子都是罗纱里顶好的,一层粉一层紫,仿佛两道彩虹交织,格外妖娆。
尽管她赶来的仓促,脸上有些急促的红晕,但那冰肌雪肤、狐媚眼眸
对方打量江浸月时,江浸月也在打量对方。